,都已破了皮,足見李朔月力氣之大。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晦暗,白修文再抬頭,面上卻笑了,不甚在意道:“月哥兒,有了漢子就是不一樣,現在都敢掐我了。”
“你瞧瞧,這麼多印子,可真是狠心。”
他邊說,邊向李朔月逼近,李朔月緊張地吞了口口水,畏縮地後退。
“你、你還來做什麼?”李朔月胡亂揮舞著手中的半截枯枝,“我給過你銀子了,你已經拿了,怎麼還來糾纏我?”
小哥兒佯裝鎮定,可一開口他的緊張便洩露無疑。
“哈哈。”白修文停在兩步外,語氣輕蔑,“我可沒應承你。”
“你好歹、好歹是個讀書人,怎麼這樣不講誠信?”李朔月不敢置信,內心惱怒,原來他的銀子竟餵了狗!
“那你把我的銀子,還給我!”
白修文忽然後退兩步,仰靠在楊樹幹上,懶散道:“當獵戶的果然掙錢,別人累死累活扛一年大包,還比不得陳展賣兩隻野山羊,嘖嘖,我就說他怎麼能花二十五兩買你,原來家底這樣厚。”
李朔月瞪了白修文兩眼,恨恨出聲:“你這樣的潑皮懂什麼?那都是展郎用命換來的!”
“展郎?”白修文玩味地念出這幾個字,譏諷道:“從前怎麼不見你這樣喊我?”
“你快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李朔月又撿了塊石頭,拿在手裡,作勢要砸白五的腦袋。
劍拔弩張的氛圍叫小黑也察覺出不對來,它咬了口草還沒嚼,便急忙往李朔月身邊趕,腦袋垂下來,做出要拱人的姿態來。
“咩咩咩~”
李朔月一見著小黑,更緊張了,急忙將羊羔往身後護。
“這麼狠心啊,月哥兒,好歹我也曾是你心心念唸的情郎呢。”
這話說得李朔月面上難堪,誰叫他曾經眼神不好,惹上這樣的潑皮,現在還要被堵著受噁心。
“不如這樣吧,月哥兒。”白修文嘴裡嚼了顆狗尾巴草,看上去更加不懷好意。
白修文:“我瞧著你們家也不缺銀子,不如你給我五十兩,從今往後我就當沒遇見過你,你看——”
話還沒說完,李朔月石頭就已經砸了過去。
——砰。
白修文躲閃不及,那石頭從顴骨邊滑過,猛地砸到了肩膀上,疼得他臉色突變。
李朔月氣得渾身發抖,抱起羊羔扭頭就走,五十兩,五十兩,他怎麼敢要這麼多?
給他一兩銀子都是自己心中仁慈、大發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