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疼不疼?”
李朔月掀開眼皮低頭看了兩眼,兩處那日叫陸槐戴了環扣,後來又被捉弄,是以今日還未好全,反而紅腫起來。
“怎麼這般嚴重?”雨哥兒蹙起眉,喚剛進屋的竹棲:“竹哥兒,快去拿瓶咱們帶過來的紫雲膏。”
“哎,我這就去。”竹棲嘆了口氣,認命地又提裳出了門。
門外的方逵心中一緊,耳朵豎起,憂愁道:嘉哥兒身體怎的這般不好?
“何必大呼小叫。”李朔月披上衣裳,無所謂道:“尋些傷藥來塗一塗不就行了。”
“剝皮都剝了六七回,這點痛有什麼可怕的?”
“可……”墨韻欲言又止,看向雨哥兒,雨哥兒緩聲道:“是傷病就會疼,即便是小痛也折磨人。”
“墨韻,快替公子擦頭髮。”
“好、好。”墨韻收回視線,渾身抖了抖,彷彿自己身上也跟著疼。
上完藥,已到了該入睡的時辰。
外間,雨哥兒見墨韻和竹棲兩個人都面色睏倦,便道:“你們兩個去歇息吧,今晚我守。”
“好,若有事,你便來尋我們。”竹棲道,墨韻跟著點點頭。
等待打點好了室內,墨韻竹棲兩個人才走了,雨哥兒拿了鋪蓋卷鋪在李朔月榻邊,吹燈前小聲道:“公子,若有事,只需喚我便好。”
帳內人不搭話,似是未聽見。
雨哥兒輕嘆一聲,拉上被褥蓋過胸膛。
約莫一炷香後,雨哥兒聽見門外有些細微的動靜,正欲起身檢視時,室內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雨鴿兒起身,摸黑朝外間走去。
黑暗中的人影模糊,但是隱約能窺見高大健碩的身形,心突然挑了挑,雨哥兒出聲試探道:“方逵,你瘋了不成?四爺剛走你就摸進屋子,安的是什麼心?”
“四爺今日才折騰過,公子精神不濟,兩處傷勢加重。你即便要來,也該讓公子歇上一兩天才是。”
方魁面露狐疑,警惕出聲:“你如何得知我與公子之事?”
聽見熟悉的話,雨哥兒反而放鬆下來。他冷笑兩聲,出口便罵:“你將木簪放到那樣顯眼的地方,是生怕別人看不見嗎?”
“白日屋裡伺候的奴僕那樣多,若叫誰看見,公子即便有千百張嘴也說不清了,你想死,怎麼還得拉上他給你墊背?”
“若不是我眼疾手快將簪子收到袖中,現在還不知是何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