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好皮的神藥都有,怎麼會沒有消除青紫印子的藥?
雨哥兒看了眼撐頭半睡的人,沒作聲。
李朔月不收銀錢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宋秋實耳朵裡,他挑眉半笑,朝呂老嬤道:“這是翅膀又硬了,要和我對著幹呢。”
“公子不必憂心,晚上老奴便教他學學規矩。”
“你手也輕些,他如今是我的心頭寶,可別再使從前那些法子了。”宋秋實掀了頁賬本,叮囑道,“我記得芳娘不是換了些‘逍遙仙’回來嗎?去,晚上給他用一盒,將李老爺的辭了,就說他病了,後日我叫他去賠罪。”
“喊方逵過去,與他宿一宿。”
“用一盒‘逍遙仙’?我怕他受不住。”呂老嬤斟杯茶,朝宋秋實遞去。
“哪能用那麼多。”宋秋實擱下賬本笑道:“拇指大小他就受不住了。”
“一二個時辰,叫他吃吃苦頭就成,他如今是我的搖錢樹,真傷了身子,我上哪哭去?”
“半個月便掙了一千多兩,這可比樓裡的哥兒姐兒都多呢。”
“那老奴晚上去盯著。”
“看著點,別叫方逵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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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一個時辰了!”墨韻走來走去,急的團團轉。
“阿嬤,公子知錯了。”雨哥兒反覆解釋:“公子只隨口說了幾句,無意同阿姆耍性子,阿嬤,你便饒了他這一回吧。”
“是啊是啊,方逵力氣那般大,嘉……公子怎麼受得住?”竹棲不明白嘉哥兒不過說了兩句耍性子的話,怎麼就要受這種折磨。
那方逵個頭高大,一個人能背幾百斤的柴火,瞧著能他一掌能打死頭牛!
無論他們三人如何請求,那老嬤都無動於衷,只淡淡飲茶。
許久之後,簾子掀開,方逵走出來,面紅耳赤看向呂老嬤。
道:“公子睡過去了。”
墨韻一記眼刀朝方逵砸去,九尺高的壯漢撓撓鼻尖,心裡不停嘀咕:我盡心盡力伺候……
雨哥兒上前兩步,掀開帷幔,去探嘉哥兒的鼻息和臉頰,還好那漢子還知曉分寸,嘉哥兒並未受傷。
“人怎麼了?”呂老嬤問。
“睡過去了。”方逵老實回應。
“可有出血?”
“我不敢。”方逵黝黑的臉一熱,那般神仙似的人兒,他怎麼敢把人弄傷?
“那便成了。”呂老嬤站起身,撣了撣袍子,道:“行了,這沒你什麼事了,下去吧。”
方逵不再逗留,急忙出了屋。
呂老嬤朝屋內眾哥兒道:“告訴他,若再不安分,便日日給他用‘逍遙仙’。這回是館內的人,下回是街巷的乞丐還是牢內的死囚,便不得而知了。”
竹棲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墨韻和雨哥兒俯首道:“是,阿嬤慢走。”
呂老嬤走後,屋內又是一番兵荒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