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的李朔月。
他得好好說說李朔月。
“月哥兒,你等會。”
“這手脂給你。”
“你又想做什麼?”李朔月沒敢接,李夏陽心裡深沉,不知要如何作踐他。
“這手膏我也能給你買,你趕緊和他斷了,日後別再來往。”李夏陽怕說的重傷了人,又怕說得輕沒作用,斟酌道:“你雖是農家哥兒,可也不能就這樣被人哄騙了去。”
“娘對你不好,我知道你日子過得苦,可你放寬心,我將來肯定會好好待你的。娘有自己的苦衷。”
“別人兩句花言巧語,你怎麼就信了?可不能作踐自己。”
“跟著他,不見得能過上好日子。”
“我在縣上有個要好的哥兒,他家二哥想娶個勤快些的哥兒做夫郎,他二哥身體雖不好,可模樣清俊、為人正直誠懇,堪為良配。”
“過兩日我帶你去見見,若是願意,我再讓爹請媒人。”
他一個未出閣的哥兒,給自己兄長找郎君,這傳出去像什麼樣子,況且縣上人家規矩多,大多瞧不上鄉下哥兒。
他說這話就是想穩住李朔月,他私底下尋他那個關係好的哥兒悄悄找一找,總能找著個好的。
這會兒李夏陽在李朔月心裡,和惡鬼也沒什麼兩樣,他得了失心瘋才會信這種鬼話。
而且李夏陽這話說的雲裡霧裡,有時李朔月覺得他彷彿知曉自己的心思,有時候他又覺得李夏陽似乎是誤會了什麼,神神叨叨的。
他懶得解釋,誰知道李夏陽會不會看上陳展呢。
現如今不能同他對著來,也不能說重話,萬一惹急了李夏陽,夥同他娘現在就把他賣了可怎麼辦?
他還沒成功嫁給陳展呢。
隨便應付兩下就成了
“知道了。”李朔月糊弄道,又作出一副著急送飯的樣子,“你把東西放到我屋子裡,我先去給爹孃送飯,晚了娘罵呢。”
“你收了我的東西,可得答應我,不許再跟他有來往!”
“嗯嗯,我知道了。我走了。”
“你記住啊。”
李朔月提上飯籃子急匆匆地走,彷彿身後有狼攆一樣。
李夏陽正疑惑著,沒注意到李朔月。他實在摸不著頭腦,事情過於順利了,方才李朔月還是一副不撞南頭不死心的架勢,怎麼一轉頭,就輕飄飄應下了?
難道真就是因為這一盒手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