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做什麼,這也太愛哭了些。
白修文隨意道:“我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不過弄兩下,又沒真槍真刀,你做什麼就要死要活的。”
“罷了罷了,日子還長著。”
“你趕緊回屋去,風大了。”
夜深了,風一吹,樹葉嘩啦嘩啦響,白修文犯了困,扔下幾句便走了。
李朔月擦乾眼淚翻進院子,懷裡揣著男人給的木盒,直到摸到被子,他才鬆了口氣,方才又驚又怕的心總算落進了肚子裡。
急色的漢子都一個德性,得不到手就罵罵咧咧,李朔月再也不敢抱有那些幻想,即使餓死,他也再不吃白五一口食。
李朔月開啟木盒,桂花香撲面而來。這分明是擦手的手油,哪裡是什麼膏脂。
木盒看著大,可膏脂只剩下薄薄一層,還花什麼花了五十文,那個小販敢這樣做生意?怕是白五從樓裡順來的。
前一世白五要他的身子可沒用這東西。
李朔月用手指剜一點給自己用,弄完後繃直的脊背浮出了一層汗,他趴在被窩裡,臉紅心跳,可心底卻十分憂愁,躲過了這次還有下次,萬一白五來堵他,那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