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他反駁道:“嘉嘉不是不乾不淨的人,他瑰姿豔逸、琴技卓絕,若未家道中落,我一定要娶他做正妻的!”
“一個妾室,已經十分委屈他了。”
“你你你……”陸父被氣的一個倒仰,險些一口氣上不來。
“那是什麼人家?家裡貪了銀子還私自販賣鹽鐵,暗地裡更是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你納他進門,是要全家都跟著他被戳脊梁骨不成?”
“阿爹,你還有兩房姨娘是從樓裡贖回來的,憑什麼我不能往回贖?”陸槐耿起脖子,直戳他老爹的風流事。
“你胡說什麼!”一旁老神在在的陸榆終於肯開口替老父親解圍,他道:“那兩房妾室是旁人送與爹的,如何能與你做比較?”
“你要一擲千金博美人一笑,我陸家可不想叫人戳脊梁骨。”
“大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陸榆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陸槐便滿肚子的氣,“你叫嘉嘉伺候你幾回,我也不說什麼。”
陸榆輕飄飄扔過來一個眼刀,陸槐縮了縮肩膀,膽大道:“你把他欺負成那個樣子,嘉嘉氣急攻心吐了血,我還未找你說理……”
陸榆旁邊的葉氏朝陸槐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目光在兄弟二人身上流連。
陸槐越說聲越小,他才不是怕他大哥,是怕說出來叫大嫂傷心。
“我只是叫他彈了會琴,他怎麼了?”
“你!”陸榆的無恥簡直令陸槐震驚,他尚未從大哥的話中回神,他親爹的巴掌便凌空而至。
“混小子,胡說什麼!你大哥怎麼會像你一樣做出那等事?”
陸父氣的臉紅脖子粗,抽了一巴掌不解氣,直接招呼門外的管事,道:“去,給我打二十大板,押到祠堂去,餓他三天三夜,不許給飯吃!”
“娘!你看看我爹!”
“再加二十大板!”陸母咬牙恨恨道。
剛到門口的林管家,聽了這話,硬生生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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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挨完板子的陸槐被家丁抬到祠堂裡備好的床褥上,候在一旁的郎中急忙掀開衣裳檢視傷勢。
雖然捱了四十大板,可家裡奴僕心裡有數,只擦破了皮出了點血,看著唬人,但休養半月便能繼續活蹦亂跳。
陸槐平白捱了板子,心裡煩悶,呵斥眾人:“都給我滾出去!本少爺用不著你們!”
“都出去吧,我給他上藥。”陸榆從郎中手中接過傷藥,淡聲道。
“你也滾!”氣急攻心的陸槐早忘了兄友弟恭怎麼寫,這會眼睛通紅,像頭氣急了的小牛犢子。
“行了,收起你這副沒出息的樣子。”陸榆笑道:“你的嘉嘉又看不見。”
“陸槐,你是傻還是蠢?娼妓只認銀錢,你怎麼敢和他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