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去換?”
“你懂什麼?”墨韻小聲嘀咕:“給了那老嬤子好東西,我想吃什麼便吃什麼,才不用受人拘束呢。”
雨哥兒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並未回話。
觀棋笑了片刻,然後才開啟手中的木匣,道:“公子,暖玉奴婢拿回來了。”
“嗯。”李朔月佯裝睏倦的打了個哈欠,吩咐:“東西我自己會用,今夜不必你們守,都回去吧。”
“可——”觀棋遲疑,不敢作答。
“怎麼,這窗戶都叫人封死了,門外守著十幾個漢子,你還怕我飛出去不成?”
“奴婢不敢。”見李朔月發了火,觀棋立馬道:“奴婢今日守在門外,若公子有事,只需吩咐一聲即可。”
李朔月看也不看三人,直至那三人退了出去。
等屋裡沒人了,他臉上的散漫才換成了凝重,立馬轉身扣自己的嗓子眼兒,即使知曉這一切都是徒勞。
乾嘔幾聲,只吐出了兩口酸水,李朔月狠狠的將妝奩漆閣砸向屏風,乒乒乓乓的響聲過後,只見那副紅彩相思小屏風被砸倒在地,叫豔紅的口脂染花了。
門外的幾人齊齊一抖,即便他們對這樣的動靜早已習以為常。
“公子,這是怎麼了?”墨韻邊拍打著門邊問,觀棋扶住他的手:“今日陸四這樣待公子,他口中雖不在意,可心裡難受。”
“哎。”墨韻重重嘆了口氣,又將陸槐罵了一遍。
李朔月雙目赤紅,偽裝出來的冷淡漠然頃刻消散,他低聲咒罵:“該死、該死的賤人!”
“我要殺了你——”
冰冷戲謔的男聲再度在房裡響起,“我還真以為你不怕死,原來是裝的。”
他是怎麼進來的?
李朔月唰一下抬起頭,待看清撥開玉簾走出來的漢子,忽然頭腦一片空白。
高挺的眉骨下是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極白的面頰深情冷漠,只有嘴角微微彎起,卻看不出一絲笑意。
李朔月與男人的目光短暫相接,恍然覺得自己是隻被他盯住的獵物,毫無可逃。
目光落在男人腰間那柄紅寶石彎刀上,李朔月微微攥緊衣袖下的手,竟然、竟然是他上輩子見過的人!
昏暗的室內只有燭火時不時爆出的聲音,衛堇朝眯起眼將李朔月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一側的木匣上,意味不明笑了聲。
他兩步走至李朔月身側,拿起木匣中的暖玉,挑起李朔月的下巴,戲謔道:“我說怎麼是個狐媚子,原來是行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