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這一打岔,李朔月索性閉了嘴。
“端上來。”陸槐拉過李朔月的手,輕輕地拍了拍。
雨哥兒站在李朔月身側,將面、酒一一擺上,最後將酒盞放置於李朔月手側。
“行了,出去,這用不著你們。”
“是。”
李朔月若無其事看了雨哥兒一眼,雨哥兒的目光越過他落在他手邊,李朔月看向手側的酒盞,若有所思。
屋內奴僕都退下了,陸槐親自挑起長壽麵,道:“嘉嘉,來,你先吃一口,四爺將福氣分你一半。”
李朔月半彎起眉眼就著陸槐的手咬了口,陸槐見他咬過,自己便也接著咬了一口,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暫交匯,極其曖昧挑逗。
“這便成了。”陸槐將長壽麵推遠,拿過酒盞斟滿了,遞給李朔月,心滿意足道:“今日你穿了紅衣,盤了這樣好看的髮髻,我瞧這比那要嫁人的新夫郎還要豔麗三分。”
“只可惜我這衣衫顏色與你並不相稱,否則今日便是咱倆的洞房花燭夜。”
“嘉嘉,飲盡杯中酒,四爺便帶你共赴巫山。”
李朔月笑道:“四爺先請。”
陸槐在李朔月鼓舞的目光中一飲而盡,李朔月拍手稱讚:“四爺好氣魄。”
“我方才才吃了一杯,再吃只怕要醉倒。不如四爺替我飲了這杯酒可好?”
“你淺酌一口即可。”
“我現在腦袋都有些昏沉,若真醉了,你要同誰洞房花燭?”
李朔月將酒盞舉到陸槐唇邊,痴纏道:“四爺是好兒郎,千杯不醉,便替嘉嘉喝了吧。”
他身上的香氣實在馥郁,陸槐口鼻俱是甜膩的幽香,令他痴迷不已。
陸槐面色通紅,道:“好,那四爺便替你飲盡杯中酒!”
李朔月笑眯眯地看著陸槐將兩盞酒都飲盡,而後才牽起他的手,慢吞吞地往內室走。
他以獎勵的語氣說道:“好郎君,咱們這便進去吧。”
陸槐心潮澎湃,明明只過一個生辰,他卻覺得比那洞房花燭金榜題名還令人興奮。
纖纖玉手掀開珠簾,兩人的影子越拉越長,李朔月轉過頭輕聲問:“槐郎,你怎麼走得這麼慢?”
“不是要洞房花燭嗎?我瞧你怎麼一點也不急?”
“嘉嘉,”陸槐晃了晃腦袋,只覺得眼前的身影極其模糊,連那張豔麗逼人的面龐也看不清楚。
陸槐費力地掀開雙眼,認真地看眼前的人,他疑惑道:
“嘉嘉。”
“我怎麼覺得眼睛有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