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睡不著。”
哼,睡不著才好,誰叫你成日沒心沒肺,一點活不幹。
聽見李夏陽不好他心情就好,李朔月感覺自己揉麵的勁兒都大了。
“月哥兒,你最近老往後山跑,是去見誰?”李夏陽豎起耳朵,試探性問話。
李朔月這幾日似乎心情很好,一改往日陰沉不愛說話的模樣,好幾次回家臉都是紅的,一看就是思春了。
李朔月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妙,估計是自己近期舉動太明顯,才叫李夏陽發現了端倪。
“我去砍柴。”
“只是砍柴?不是去見漢子?”
“哼,不是砍柴還能是做什麼?”
“月哥兒,你真不結巴了?”李夏陽先是驚歎,而後又開始懷疑,“誰教你說的?你從前可說不出來這樣的話。”
“我自己學的。”
現在說話流暢,是李朔月自己晚上在被窩裡偷偷練的,他本來就不是天生的啞巴,都是叫王桂香嚇的。
“那你之前怎麼沒學,說話還結結巴巴?”李夏陽不信這話。
李朔月別過臉,不願再與李夏陽說話。
“行了行了,我不提這茬。”李夏陽擺擺手,坐在燒火凳上添柴,突然開口打趣:“你最近洗臉洗腳都很勤快,連頭髮都捯飭地很規整,莫不是有心上人了?”
“哐!”
李朔月突然大力將面砸到案板上揉,瞪向李夏陽,語氣幽怨:“我有心上人、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娘總不會、讓我嫁的比你好。”
談起他娘,李夏陽索性閉上嘴,李朔月和他娘積怨已久,三兩句話說不清楚。不過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半晌過後,他幽幽開口:
“月哥兒,找漢子要找周正老實、憨厚溫良的,可別只看皮囊,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些個名聲不好的,瞧著便不是正經漢子,你最好離得遠遠的。”
“我們村裡哥兒,眼界不能太高。”李夏陽頓了頓,又道:“飛上枝頭做鳳凰這樣的運氣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你好好呆在家裡,也沒什麼不好的。”李夏陽語氣有些不自然,“等我先成了親,就能幫你說親,何愁找不著好親事。”
李夏陽這一番話著實可惡,明裡暗裡都叫他別痴心妄想,別妄想過好日子,生怕自己找個好夫君,從此出人頭地壓他一頭。
不僅如此,李夏陽還想讓他一直呆在李家任勞任怨當老黃牛!還替自己說親,肯定不懷好意!
不論從前還是現在,李夏陽都是滿肚子壞水。
李朔月神情警惕,立馬出聲反駁:“我的親事,不用你們操心。”
果然,李朔月有心上人,結合這兩天的猜測,李夏陽心一沉,他不明白李朔月為什麼會看上那種人。
遊手好閒,一無是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個未出閣的小哥兒,家裡不管誰管?”李夏陽放軟聲音,勸道:“天底下漢子這般多,你常在家裡,也沒見過幾個,才會一時叫人矇蔽。”
“我又不會騙你,屆時我在鎮上替你找個好漢子,保準叫你脫離苦海、吃穿不愁。”
李夏陽又罵他見識短淺,李朔月憤怒不已,扭頭瞪李夏陽,眼睛彷彿能噴出火來。
前世王桂香將他賣進花樓,也是這套“叫你吃穿不愁”的說辭。
“你怎麼又瞪我?”李夏陽皺起眉毛,他好聲好氣地勸,李朔月生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