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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朔月半撐起身,推開惱人的漢子,嗔怪道:“誰要你的東西,臭烘烘的,拿來擦腳我都嫌。”
方逵也不惱,只是黝黑的臉通紅,他老實道:“那我替公子擦腳。”
李朔月未出聲,這便是同意了。
方逵急忙拿帕子去擦,事關日後,他又忍不住出聲詢問:“公子,今夜、今夜可滿意?”
“怎麼著,我的床,你想上幾回?”李朔月捏住方逵的下巴,哼笑道,他看不清男人的神情,但這不妨礙他逗狗似的逗弄。
“方逵,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強逼四爺的人。這事若張揚出去,即便你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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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逵疑惑了一瞬,不應當是兩情相悅,怎麼變成了強逼?
他很快又想到:或許是阿姆媽媽叫嘉哥兒見了太多他不喜歡的客,前幾日又被陸家大爺欺辱,因此在他看來誰都是強逼。
方逵很快甩掉腦中的想法,急忙發誓安慰面前之人:“今日之事,方逵絕不會洩露半個字,若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朔月動作怔了下,他沒料到方逵竟然聽不懂自己的話!
幾息後,他忽然鬆開方逵的下巴,意味不明地哼了聲。
方逵低下頭,拿帕子仔仔細細擦那雙瘦削的腳。
李朔月思索片刻,哼笑著朝方逵耳語:“今夜你伺候得不錯。”
“多謝公子誇獎!”方逵嘴巴都咧到耳後跟了,若身後有根尾巴,早搖開花了。
“這會兒沒有避子湯,你說,我若是懷著你的野種進陸家的門,叫他做陸家金尊玉貴的小少爺,你覺著好不好?”
方逵先是大喜,連擦腳的動作都停了,喜得是神仙似的哥兒肯與他生兒育女,可隨後便湧上濃濃的失望,因為他要帶他的孩子進別人家的門。
他幽怨地往李朔月的小腹看了眼,彷彿孽種現在就有了似的。
“怎麼不說話?難道不好嗎?”
李朔月重新躺下,語調慵懶:“到時候我尋個由頭,將你調進陸府,當個燒柴的……”
“不好。”方逵忽然道,同時搓熱雙手替人捂腳。
“什麼?”李朔月一時沒聽清。
“公子,我覺著不好。”方逵悶悶地又重複了一遍,他道:“我能養活孩子,不要你嫁給他人。”
李朔月話頭一滯,唇角扯起弧度,譏笑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敢來指點我的事?”
方逵將人抱進懷中,雙眼緊閉,他道:“公子,我們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