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要罰,便絕無再回頭的可能。公子還是安分些,能少遭不少罪。”
話音落下,她便將李朔月推至榻上,從玉葫蘆瓶兒裡掏出藥丸迅速塞進他嘴裡說:“這是止痛的藥丸子。”
“凌波,公子胳膊上的玉簪還未拿出,你快替公子瞧瞧,看仔細些,不必心急。”
“好。”跟在身側未曾出聲的凌波上前兩步,先掀開藥盒,拿剪刀剪了李朔月左臂的衣裳,醫治起傷處。
胳膊痛到幾乎麻木,李朔月音帶哭腔:“繡裳,繡裳,你幫我求求他,我、我……我知錯了!”
“我從今往後一定認真練琴,絕不、絕不再動其他心思!”
李朔月他哭到近乎哽咽,斷斷續續說了許多求饒的話,可沒有一個人回應他。
縱然如此,李朔月也再不敢口出惡言。
方才得了示意的哥兒急匆匆跑進屋,滿臉通紅,他急忙跑到繡裳身側,附耳低語了兩句。
繡裳輕聲道:“曉得了。”
“什麼、宋——阿姆說了什麼?”李朔月止了哭腔,滿含希冀地問。
繡裳不回他的話,反而轉身朝凌波道:“治好公子的胳膊。”
“好。”凌波微抬起李朔月的胳膊,驟然使力,兩聲輕響過後,折斷的胳膊便接上了。
“什麼、什麼意思?”李朔月頓感絕望,為什麼、為什麼不答他的話?
“公子放心,這幾日奴婢會一道跟著公子,為公子醫治。”
耳側的聲音平靜,此話一出,李朔月的心瞬間沉到谷底,他張開口欲再說些,卻悲哀地發現此事已成定局。
發現無論如何懇求也不能得到解脫之後,李朔月渾身緊繃,黑布下的雙眼閃過一抹決絕,他一狠心,對準自己的舌尖狠狠咬了下去。
身側的凌波察覺到他的意圖後,忽而伸出手,以閃電之速卸掉了他的下巴,繡裳一驚,而後便是止不住地後怕。
如果這人在她手裡自戕,那後果不堪設想!
繡裳眼神一冷,朝凌波道:“動作快些。”說罷她便令幾個哥兒按住李朔月的四肢,強硬地將‘逍遙仙’給他用了小半盒。
一炷香後,繡裳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朝眾人道:“先出去,三日不許人近他的身。”
待出了門,她又吩咐守門的幾個哥兒,“吊命的參湯一日三回,切記,無論如何也得給他灌進去。”
空蕩蕩而黑漆漆的屋子,唯有一人被綁住四肢、縛住雙眼,留於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