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腦子亂糟糟,李朔月只記得自己與陳展行完房,然後被村裡人發現,其餘旁的事他都記不清了,不知如今是個什麼情況……
李朔月只清醒了半刻鐘,腦袋就開始發疼,被針扎似的疼無處不在,他腦袋亂成一團漿糊,沒力氣思考任何事,只能閉著眼歇息。
一整天在清醒與昏睡之間反覆重複,李朔月睡得不踏實,怕一覺醒來陳展會消失。
陳展不知道李朔月心裡那些彎彎繞繞,病懨懨的人連句話都說不了,他滿肚子的疑問都問不出口。
這幾日他反覆回想二十日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李朔月的行為出奇怪異,與前世完全不同。並且他從七月多開始,便有意無意接近自己,不知道揣有什麼目的。
現在的他沒有什麼可圖謀的,除非是,李朔月知道了什麼。
這幾日據他觀察,燕子村沒有第二個像他這樣重活一遭,帶有之前記憶的人,可李朔月不一樣。
他種種怪異不尋常的行為都出賣了他,表明他極有可能帶著前世的記憶。
若是如此,以李朔月陰狠惡毒的心腸,陽哥兒待在他身邊,只怕會更加危險。他此刻突然生出幾分慶幸,李朔月落在了他手裡,便掀不起什麼風浪。
報復他,定然有別樣的快感。
*
又過了兩日,李朔月終於能開口說話。
陳展來去匆匆,他似乎有很多事情要忙,李朔月時常恍惚,又有些委屈,陳展之前也是這般冷漠嗎?
天色昏沉,西邊烏雲密佈,黑壓壓的雲層叫人喘不過氣來。
與此同時,陳家主屋,炕上兩人一坐一躺,氛圍古怪。
李朔月躲在被窩裡心情忐忑,陳展怎麼這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他做錯什麼了嗎?
“陳展。”李朔月聲音沙啞,他一說話就嗓子疼,可陳展冷冰冰的眼神叫他害怕,“你、你怎麼了?”
“我問你兩句話。”陳展將李朔月從被窩裡拽出來,讓他身體緊挨著牆,可他的手剛收走,這人便如沒骨頭的泥鰍似的歪歪斜斜,半個身體滑進被窩。
“坐好。”
李朔月使勁點頭,努力讓身體不傾斜,可他腰使不上勁,這樣的坐姿很痛苦,腰和私密處都泛起難以忍受的疼。
“好,你問、你問。”李朔月知道陳展肯定會問,畢竟他那日做出了那樣出格的事。
陳展看不下去歪歪扭扭的人,便靠過去,用胳膊撐住李朔月,不讓他下滑,出聲問道:
“那日,你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