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你等不敬之罪。雖然老子對於什麼天大秘密不感興趣,不過,現在要給你們一個任務,便是將這件事情查清楚。三個月後老子自會來找你,你聽清楚了。”雲帆下了個古怪的命令,先不論其人聽不聽支使,他有此想法是因為前一段時間在銅山的那個晚上,夜裡觀程希周與鄭也夫之間的摩擦,無意中聽到“寶物”一詞,以為可能跟今rì的所謂天大秘密有關係,是以有了這一番說法。
江湖離自己很近,近到已叫自己敲斷了一把鋒利的大刀。雲帆先要回一趟家,不久之後出來是要混混江湖的,今rì運氣不錯,送來幾個幫手,便先看一看能不能憑著自己半吊子的“武藝”折服他們,這也是佛家上結善緣的做法,因此將黃楊踢倒之後,雲帆也不願去追究其yù劈殺自己之罪,是順勢而為。至於被捆綁著的那個人的命運,雲帆加了一句“不要傷他xìng命。”
這就是高人行事?心胸豁達。王朗心裡想道,同時口中堅定地答應著道:“是的,大師。這件事屬下已弄出些眉目來,屬下會用心將之辦好,不負您的重託。”兩次三番口稱“屬下”,叫雲帆心底好笑。他心裡仍無底,不知道費了這一番口舌,眼前幾人當不當自己是個人物,聽自己的吩咐;或者嘴裡答應著,等到自己離開此地,他們便迅速離開這裡,而將吐出來的話當做是戲言,屈服只是權宜之計。這是說不準的事,至少對於雲帆而言,是這個樣子的。
好一番鬧騰,此事便告一段落。雲帆初試身手,明白自家潛力很足,仍有許多需要學習練習之處,而每天的堅持吐納,行氣之時比起初學的自己已有了很大進步,丹田氣足,行氣之時更感自身之強大,一切皆繫於那一枚金丹。從上山到下山,雲帆儼然成了有大能力之人,這不是錯覺。
雲帆裝模作樣的在黃楊身上探察一番,再用丹田之力將其體內的淤血逼出體內,算是完成了治療。他慢慢地站了起來,道:“小子,以後做事別再衝動,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高人不少,你隨時可能遇到比你強得多的人。”雲帆講出這一番話,除了教訓黃楊一番,也是為了配合治療的效果,透過自己大師這個身份,好讓王朗他們明白,大師並不是浪得虛名,是有料之人。
黃楊舒服多了,他站起來躬身施禮,道:“多謝大師教誨,屬下會謹記的。”
雲帆有技藝在身,信心足了,微微地點頭後,掃視一番面前的幾個人。他知道此時幾人肯定沒有歸心,這也是常理。不過他的目的達到,眼下需離開此地,好好消化那少的可憐的對敵經驗,且趕在中秋之前回到章州。
“就這樣吧,不必送我。”雲帆揮一揮衣袖,慢慢地離開這塊空地,往寧城而去,留下驚疑不定的幾個無名之輩。方才王朗問過雲帆的名號,雲帆只是不答,因此他心裡怏怏,此時幾人面面相覷,很久之後才吐出話來。
“大哥,你怎麼看?”唯有等雲帆離開後,許永曆才方便問出這句話。
王朗沉吟著,未來得及答話,受傷後,被雲帆治療過的黃楊亦隨聲問道:“是呀,大哥,此人……大師確實很強大。”他找不到形容雲帆的普通和不平凡之處的字眼,只好歸之於“強大”,他胸口發痛,經過雲帆的胡亂治療,感覺好了很多,或仍需調養。
剩下的張劍和陳漢星向來唯王朗馬首是瞻,他們不發話,在等待著王朗的決定。
王朗心裡對雲帆有畏懼之意,卻談不上敬佩和馴服。憑著輕易斷開黃楊的大刀,這份氣力是驚人的,如果因之而歸順雲帆,是很兒戲之事。雲帆走遠了,他心裡驚疑的同時,做了個決定。望著一眾兄弟期待的眼神,道:“反正咱們為那個秘密而來,繼續下去對我們而言不是一開始就決定好了嗎?至於三個月後,那人會不會來找我們,到時候再說。”
許永曆跟著點頭認同,自家老大的那種謙卑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