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杜鋒開車送大喜回家,“鋒哥~別折騰了,我打個車就走了~”
“走吧~”杜鋒攬著大喜往越野車邊走,心說我想跟你多待一會兒,你這傻小子~
“現在和宋銘楊的關係怎麼樣?他還在和你賭氣呢嗎?”杜鋒試探的問。
“他不是和我賭氣,他是和自己賭氣,他繞不出來,之前他一直不敢承認我不是曉晨這個事實,因為一旦承認了,他將永遠被困在原地~”
“嗯?怎麼說?”
“宋銘楊脾氣不好,驕縱任性~也算不上多善良心軟,但他~並非那種以霸凌別人為樂的小畜牲,更何況是他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我看過曉晨的日記,這段時間的接觸,也看的出來,他倆之前感情挺深。”
“但因為一個誤會,宋銘楊因愛生恨,犯下了這個目前看無法挽回的錯誤!人人都要為自己的年少輕狂買單,只不過,有的單,再貴也買得起,有的單,窮盡一生也~買不起!”
“所以,你覺得宋銘楊他要為這一單~”杜鋒低聲說。
“宋銘楊如果是個真正的混蛋,就不會在意這些,可他不是,所有他要為他當初的莽撞愚蠢,備受內心的煎熬,如果曉晨不能回來,宋銘楊將永遠被困在這個夏天~之後他的每一個生日,都要重新在他心裡刻上一刀,提醒他自己做過什麼,提醒他那段血淋淋的過去~畫地為牢~無期徒刑!”
“餓不餓?”杜鋒覺得這個話題太沉重了,想岔開話題。
“不餓~你餓了?”
“我想吃點餛飩~杜鋒還想帶著大喜去上次吃的餛飩攤子~”
“以後那個餛飩攤子不會有了~你要特別想吃,等奶奶身體好了,讓奶奶給你包幾個?”
“什麼?怎麼會?”杜鋒扭頭有點吃驚的看著大喜。
“奶奶病了,心臟支架了,陳書意,就是奶奶的孫子,還記得吧,那個少年,我同學,他把奶奶的攤子能賣的都賣了,不讓奶奶再出攤了!你~反正現在是吃不到了。”
“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我住院那幾天,奶奶也在住院~我們都在心臟外科,你來的時候,還遇到書意了~記得吧?”
“哦,這樣啊,看你同學家境可不太好~奶奶生病,那他還能上學嗎?”
“我讓公司資助他了,也算公司推廣的一個手段吧,一個有良心的企業,總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也算是企業文化的一部分~”
“這樣啊~”杜鋒看了看眼前的少年,沒錢花,他寧可到酒吧唱歌,都沒動過公司的錢,卻能為了同學,用公司的名義去資助。
“鋒哥,你答應我一件事唄~”大喜湊過來,嬉皮笑臉的說。
“什麼事,你說?”杜鋒揉了揉大喜的小腦袋。
“萬一,我是說萬一啊,哪天,我不小心嘎了~就是我可能回到原來的世界,曉晨重新回來,你能不能繼續幫我資助書意?資助到他大學畢業,生活中,能幫就幫幫他~”
“你在胡說什麼!”杜鋒吼了一聲,他還是第一次對大喜說話這麼大聲。
“你幹嘛?!嚇我一跳!真的~書意不容易,爸爸在出野外的時候,失聯了,媽媽遠嫁了,從來不管他,奶奶病了,雖然動了手術保住了命,可後期康養,還需要不少錢,要是沒人資助他,他必輟學~他是個好孩子,特別努力,那種家庭,成天打工,幫奶奶幹活,學習還是很好的,他是學習的料,他得上學~鋒哥~”
大喜瞪著葡萄眼,乖巧的看著杜鋒。
“嗯~知道了,以後別說什麼嘎不嘎的,誰教你說的這些怪話!難聽死了!”杜鋒有點煩躁的拉起安全帶給大喜扣上。
“嘿嘿,咱倆怎麼有代溝呀,按道理,咱倆現在年紀可差不多,你最多大我個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