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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他在門外聽見父母聊天。父親說「遠汀好像有些存款,不如讓她……」,被母親沉聲打斷,「哪有這麼壓迫孩子的」。父親又說了句什麼,便聽母親遲疑了下,妥協道,「也只有這樣了,明天給她打個電話,讓她跟以南說」。

他多少猜到了些,微微嘆息一聲,轉身回到自己房間。

第二天姐姐打來電話,他一口咬死不去省城,態度強硬得簡直有些胡攪蠻纏。

到最後,許遠汀都不免疑惑地問道:「總要有個理由吧?」

他隨口胡謅:「談戀愛了,不想分開。」

因他始終不鬆口,這件事情最後便不了了之。但不成想時隔經年,他竟從時奕口中得知,許遠汀還一直記掛著這事。

他自然不可能此時再同她提及真正原因,何況當時心理複雜,除去不想一味欠她外,也多少有些少年人的自尊心作祟,姐姐也讀的市裡高中,不照樣考上棠大?

許以南想了想,只說:「不過這些事已經過去了,我現在也來到棠大讀書,還算圓滿。」

瞧著他此刻釋然的笑,許遠汀不由問道:「真的不後悔嗎?」

「嗯。」他點頭,又絮絮說道,「姐,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了,都說長姐如母,我……」

許遠汀輕咳兩聲,許以南便放棄這個話題,話鋒一轉,突然好奇道:「你當時為什麼那麼急著出國?」

對面的人神色瞬間凝固,他知道自己說錯話,慌忙找補:「爸媽……我當時很擔心你,當時正好臨近高考,我們連面都沒見上,你就走了。」

作為重男輕女家庭的受益者,也是導致姐姐小時候寄人籬下的直接責任人,許以南深知,自己是最沒立場勸姐姐原諒父母的人。

所以他忙將主語換成了自己。

可許遠汀聽了這話後,神色並不見輕鬆,反而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不敢置信地問:「你還記得我是哪天走的嗎?」

「當然記得啊,」許以南說,「5月19號,正好你生日前一天,那天我在三模。」

「你三模比高考低多少分?」

「……17分,那年高考題難,也正常。」

可許以南一向是一個穩定發揮的人啊!許遠汀如遭雷劈,以前從未想過的可能性,如今血淋淋地攤在她眼前。

許以南卻猶未發覺,繼續解釋:「不過排名倒掉得不多,最後也進了學校前十。」

高分段的學生差一名,便可能會與頂尖學校王牌專業失之交臂,他可謂是越描越黑。

六年前的那一箭,兜兜轉轉,竟又射回了自己這裡。許遠汀心中一時很不是滋味,悶聲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姐……」許以南頓了頓,目光逐漸堅定,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一口氣說道,「我雖然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總覺得,這麼多年了,你始終沒能走出來。你好像完全把自己封閉住了,不願意接受別人對你的關心,不如試著開啟心扉,去談場戀愛吧……」

許遠汀一覺醒來已經下午一點,明明她不是那個宿醉的人,卻覺得頭皮發緊、頭痛欲裂。來到客廳時,發現時奕和許以南都已離開,家中只有她一人。

她倒了杯溫水,坐在沙發上靜靜回憶最近發生的事情。兩人都不在倒是好事,她今日一點都不想見到他們,一個是尷尬,一個是無顏。

想起許以南昨夜說的話,去談場戀愛嗎?她自嘲般地笑了笑,不,還是算了。時至今日,她依然不知道愛是什麼。

是初見的驚鴻一瞥,還是對他經歷的心疼、恨不得自己能替他承受?

是多次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驚喜,還是明知不可依然忍不住靠近的酸澀?

許遠汀無意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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