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住,盡全力護著便是。”沈承硯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共事這段時日他深有體會,位極人臣只是時間問題,更遑論還有皇帝為他鋪著路。
有了底氣與實力,總能護住想護的人。
沈承硯抬頭看他一眼,忽地轉移了話題:“平山這個爛攤子,你當初怎會接?”
陸松雲被他話中的跳躍問得一愣,才道:“百姓不易,自要身先士卒,你不是知道麼?”
沈承硯點了點頭,便不說話了。
說到這裡,陸松雲卻忽地一笑,有些無奈:“想必如今在皇上心裡,陸松雲已是個出爾反爾言行不一的小人了。”
“聖命不可違,你確是逾越了。”
“咱們的皇上,並不是個暴君,只是青州命不好,恰在河臨隔壁,這才給了皇上機會和理由借事生端,若能平定暴亂而另起河臨之反,他也不會介意,他只需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即可。”
“你便如此確定自己能兩者兼行?”
陸松雲一笑:“在下能不能,沈兄不是看到了麼?”
沈承硯也微微勾起唇角。
陸松雲覺得他今夜笑的次數和質量可比以往加起來都多,不由有些新奇。
“明日我便回安德。”
陸松雲遲疑的看著他身上深淺不一還滲著血跡的傷口:“你的傷……”
“無礙。”
陸松雲搖了搖頭:“年輕就是好啊。”
沈承硯淡淡開口:“陸兄也不老。”
“承你吉言。”他輕笑一聲,“沈兄可莫忘了答應在下的事。”
“不會。”
說罷,他便放下茶盞,抬步離開了。
門緩緩關上,屋內瞬間又恢復寂靜,更像是個靜謐寧和的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