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了個乾乾淨淨,想罷也沒什麼糾結的了。
“微臣請宸妃娘娘安。”
沈如煙這才看見趙玉樓身後的季良,不由露出老熟人一樣的笑容:“季太醫也來了。”
“微臣來為娘娘請平安脈。”
她平常一旬請一次平安脈,不過在有孕後,就變成了三日一次。
手腕覆上薄帕,季良緩緩搭上。
這回診脈時間長了些,不過觀季良面色,卻難看出什麼。
片刻後,他剛移開手,趙玉樓就問他:“可有不對?”
季良忙道:“回皇上,說來也是喜事,娘娘腹中,應是雙胎,不過皇上放心,娘娘身子無虞,胎兒也極是穩健。”
聞言,趙玉樓愣了愣,繼而眼裡一抹喜色劃過。
沈如煙卻有些腿軟了,若非她坐在軟塌上,只怕立時就能滑到地上。
生孩子可疼了,吳氏生的三皇子的時候,她也是在外頭聽過的,生一個都難,還雙胎?
要不要這麼爭氣?!
“好,好。”趙玉樓連說了兩個好,繼而便吩咐季良,“日後你每兩日……不,每日來請一回脈,務必要保證她母子三人安然無虞!”
“微臣遵旨。”季良拱手應下。
他倒沒什麼意見,保一個也是保,保兩個也是保,兩個還能叫宸妃站的更穩,他就更樂意了。
察覺到沈如煙臉色有些發白,趙玉樓輕抱著她,忙問道:“可是哪裡不舒服?”說著就要叫季良。
沈如煙搭上他的手,有些艱難道:“也沒事,就是有些怕疼……聽說生子之痛,更甚抽筋剝骨呢。”
趙玉樓臉色瞬間有些發白,他沒生過孩子,也沒見人生過,自是不知其中艱辛,此時聽沈如煙一形容,就有些心慌。
他不見得明白生子之痛,可抽筋剝骨是什麼滋味,他是實實在在清楚的。
季良見上頭倆臉色一個比一個慘白,不由有些無語。
人家喜得雙胎,那是恨不得敲鑼打鼓歡慶,這倆算是天底下頂頂尊貴的一對,卻喪的跟死了爹媽似的。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女子生產哪裡有不痛的,捱過去就行了唄,大女子行居天地之間,豈能被微小磨難打敗?
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