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潔看到宗主被對方輕易弄死,而且外邊也傳來教眾的一陣陣慘叫,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情緒慢慢從心裡湧現。
過去,為了實現所謂的宗門目標,他們不知道害過多少人,那時作為勝利者,看著弱者的哀嚎,享受弱者的絕望,高高在上,所有的人都如同草芥。
但是現在身份調轉了過來,劉不凡甚至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抗的機會,傳承了幾千年的一個門派幾乎就已經滅門。
看著劉不凡走到身邊,她平靜地說道:
“現在要展現你作為贏家的優越感了嗎?”
“終歸是井底之蛙,像你們這樣的勢力,我的手下不知道消滅了多少,我還不屑於在你們這幫蟲豸身上找什麼優越感。”
“那你留著我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想讓我看到你們此時此刻的勝利嗎!”
劉不凡沒有理會她,給了怪談一個眼神,看著這個笑眯眯的妖嬈女子,王潔沒由來的感到一陣恐懼。
“咯咯咯,帝君他老人家為什麼留你到現在?那還用說嗎,當然是為了讓你體驗到最極致的折磨啊。”
“折磨?呵呵,我早就準備為了宗門獻出我的一切!”
“對呀,所以所謂的宗門就是你的一切,你說我們要是當著你的面把你們宗門一切存在過的痕跡都抹除了,你會是什麼感覺呢?”
這句話直接令王潔愣住了,宗門就是她全部的意義,從小接受的洗腦也是如此,尤其是怪談風輕雲淡的樣子讓她心裡的恐懼上升到了極致。
怪談給了九十七一個眼神,後者抓住王潔直接丟到了大殿的樓頂上。
此時整個秘境之中,除了這座大殿,已經沒有了任何天然和人造之物,白狼浮在半空中剛剛吞下了最後一點秘境的能量本源。
對於一個極端的教徒,宗門就是一切,而現在除了腳下的這片僅存的大殿,羅清教的一切都已經消失殆盡。
這時怪談看著眼神黯淡下去的王潔又笑道:
“咯咯咯,這就接受不了了嗎,我知道你們還有很多在俗世之中行走的教徒和外門弟子,你覺得他們會知道下一刻自己就要死了嗎?”
怪談的這句話熄滅了王潔心中最後的一絲火苗,她毫不懷疑對方有這個能力。
然後就看到對方從聖子羅衫身上取了一滴鮮血懸浮在胸前,雙手結了一個非常複雜的印記,一陣紅色的光亮閃過,從這滴血上伸出幾百條細線快速向秘境之外湧去,只見也就是三息左右,血滴轟然爆開。
這一刻王潔只覺得自己的生命已經完全沒有了意義。
“殺人誅心,但是帝君教我不能只顧著誅心,人還是要殺的。”
王潔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什麼意思,就覺得自己的靈魂碎成了上萬塊被吸入一個永不輪迴的空間。
完成這一切之後,怪談跪倒在劉不凡面前:
“帝君,已經按照您老人家的意思,處理完這個罪魁禍首了。”
劉不凡點點頭:
“白狼!”
一個灰白色的物體從半空中降下來,嘴裡還嚼著東西:
“主人!我沒吃飽啊!”
“你特孃的什麼時候吃飽過!腳下的大殿也不用留了,咱們先出去吧。”
所有的人回到了劉家園林的花園之中,劉不凡對著秘境的入口輕輕打出了一拳,至此,羅清教所有存在的過的痕跡完全消失。
劉不凡駐足良久,心中百感交集,從自己當初被害到穿越到另一個世界,然後回來大仇得報,一切的一切就如同小說一般,舊事物的終結往往意味著新事物的開始。
往後的一個星期,劉不凡和家裡人在料理劉山海的身後事,劉家族長的去世在武道界和商界引起了不小的風波,但是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