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保鏢道:“阿慶,等會幫他們一回。”
叫阿慶的點頭,憨厚五官與發達四肢,看著深藏不露。
診所的門推開,門外跪著一個蒼老的女人,“天棋,天棋,你救救我吧。”
鄰里黑漆漆的窗戶後,有許多視線晃過,烏澤臨不喜歡被人當猴看。
“有什麼進來說,要不然一直跪著。”
隆天棋堂嬸看著開門的人是位醫生,知道自己找對地方,她刻板的被認為,醫生對生命最重視,不會傷害自己。
她連忙站起來,跟著烏澤臨進入診所。
看到診所內簡簡單單的裝飾,光潔明亮的燈,她不自覺拿自家長滿黴斑的牆比較,好太多了,如果她能住進這裡,就好了。
貪婪一閃而過,觸及烏澤臨看穿一切的眼神,她哆嗦地收回貪婪,不想讓人看出她內心想法。
亦步亦趨跟著烏澤臨進入內裡。
還沒進門,一排大漢肅穆坐在顯眼位。
隆天棋堂嬸結巴道:“我……我還是找其他時間來吧。”
“不用擔心,大嬸,都是我認識的朋友。”烏澤臨將人推進去,關門。
大嬸深知上當了,又退無可退。
隆天棋沒起身迎接,也不說話。
“夜幕到訪,有什麼事。”梁利盤著兩塊寶石,語氣沉靜,令人琢磨不透他情緒。
大嬸不出現還好,大嬸一出現,隆天棋坐不住。
大嬸進來前,玄清芯摁著急不可耐想知道真相的隆天棋,讓他坐在一旁,“問話由梁叔代勞吧。”
“你確定讓我來?”梁利意味深長。
隆天棋深呼吸,他知道自己無法穩定情緒,聽從了玄清芯建議。
這才有梁叔先開口的一幕。
隆天棋大嬸很矮,他們坐著,也比她高半個頭。
本就保養不當的臉皮,因為最近噩夢連連,休息不好,臉頰的皮往下垂得厲害,蒼老了好幾歲。
來之前,她心理預期是隆天棋被她懟成啞巴,乖乖聽話,幫她解決事情。
現在情況往相反方向奔,這位堂大嬸遞眼色給隆天棋,想隆天棋替自己說話。
可隆天棋保持沉默,知道她和她丈夫有可能是傷害父母的兇手,他強迫自己冷靜。
隆天棋似沒有接收到訊號,大嬸只好開口道:“我來找隆天棋,能讓他和我說幾句話嗎?”
“不行,愛說不說,你應該明白,這裡是我地盤。他隆天棋,租用我的地方,就要聽我的。”梁利咧嘴一笑,臉上傷疤愈發猙獰。
大嬸吞吞口水,佝僂著背,“就兩句話,大老爺你可能最明白事理,隆天棋是我侄兒,我都是為了他好。”
沒人聽她那一套。
知道這裡的人沒一個良善之輩,大嬸咬咬牙,乾脆跪下來,“天棋啊,你幫幫嬸兒吧。”
她巴拉巴拉將最近發噩夢的事情說了,黑夜白日分不清,就幾天時間,她頭髮都白了一半。
“我受不了才來找你,求你救救我。”
“你想他怎麼幫你。”梁利來了興趣,很久沒見過詛咒師了。
詛咒師,大多都是陰暗惡毒的,不是被登記在案管制著,就是被殺,又或者被勢力監管囚禁著。
很少會大喇喇詛咒人後,選擇出現在天賦者周邊。
“我丈夫說了,只要有人願意幫我承受,就可以轉移詛咒。你年輕,能承受,我老了,再這麼下去會死的。”
玄清芯:“???”
隆天棋絕望閉上眼,她有性命之憂,他或許會考慮伸出援手,但她只是承受不住痛苦,便想著他來擔這份痛苦。
太可笑了,他現在才看清,所謂親人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