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壞人坑裡,她依然會掙扎活著。
有機會,誰想命運落在別人手中。
她弱,便不可能成為她有理一方,拳頭大,才能跟人講道理。
遲柏願意帶她見識,她絕不放過機會。
“別吵吵,等會骸蟲都被吵沒了。”那掐啞的聲線,像在嬌嗔,又像無理取鬧。
就莫名讓人覺得她很虎。
哪裡受過女士無理對待的齊萊撂下狠話,“好心當驢肝肺,你死了最好別讓我們搬屍體。”
“我死了,誰來搬屍都一樣,我又不會知道。”
無法反駁,齊萊指著玄清芯,直接轉身,意思很明顯,滾。
玄清芯紅了臉,活在種花媽媽下的小孩,當然知道不能給人民工作者添麻煩,但他們是人民工作者嗎?
不同社會性質,不同處理方法。
她昂首挺胸,沒試過,怎麼知道她應付不來,這是級別很低很低的任務,這地方能遇見,那麼自己住的地方也能碰見。
萬一同樣事情發生自己頭上呢。
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無患。
玄清芯沒忘記守護人實力有多強,她連反抗都做不到,這讓她怎麼甘心,不甘心,就只能行動起來。
大門被推開,遲柏先進去,玄清芯跟在後頭,一股說不上的寒氣撲面而來。
地上滿是嘔吐物和血跡的混合物,屋內擺設很簡單,但能看得出居住者很愛惜,頂上沒有蜘蛛網,除了餐廳那一塊,其餘地方都擦得很乾淨,沒有灰塵。
玄清芯棕色長靴小心避開這些“彩虹”,環顧四周。
傢俱都是金屬製造的,沒有軟墊,一目瞭然,很難藏東西。
“你們要怎麼找?”這房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能潛入城內的骸蟲,一般個頭都不大。魂力波動也不大,但它們白日不喜歡到處遊走,等待晚上降臨,再伺機而動。”
“豈不是要夜晚前就找到目標?”玄清芯問有沒有第二種可能性。
“不排除,最糟糕的情況,是汙靈產生了屍靈。”遲柏拉開金屬桌椅,檢視裡面有沒有東西。
提到汙靈和屍靈,玄清芯哆嗦了下。
若是汙靈引起的異變,代表今天沒找到汙靈的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遇害。
玄清芯問遲柏:“你魂器夠用嗎?”
“不夠。”
玄清芯一口氣差點沒喘上去。
遲柏才道:“阿平有新的。”
原來隊伍裡有個冤大頭,怪不得他不緊不慢。
舉著探測器的張願平毫無被利用的感覺,反而認為自己超有用。
“是的,我用存起來的錢新買了個魂器,找了個老大哥幫忙,二十萬到手。”
鈔能力那該死的魅力!
玄清芯心底有點酸,她也想做個土豪,做夢都想。
房子佔地八十平米,佈局簡單兩室一廳,張願平提議:“先從樓上開始找吧,我的探測器對著頭頂時,有輕微反應。”
掛在腰間的方格晃盪,內裡黑如墨的液體反射黑曜石般的銀色光澤。
方格外套了個新的金屬保護殼,鏤空設計復古神秘。
探測器對準樓上時,有灰色反應。
“走吧。”樓體一共三層,樓頂還有個大陽臺。
樓梯佈局不太合理,一高一低的,走得玄清芯直喘氣。
終於走到樓頂,別人臉不紅心不跳,唯有她要張嘴才呼吸過來。
玄清芯不由感慨自己這身體好廢物。
推開門的剎那,隆天棋暗唾了句,“這家人想死。”
陽臺中,有個矮棚,棚頂玻璃做的,透光性極好。棚的下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