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琅越想越覺得可行,一掃之前陰霾。
“如遇打劫強取豪奪之人,便假裝寶物在別處,引人過去,如遇強搶民女的淫賊,拉著女子先走,引到偏僻處亦可弄死,如遇今日這種二代,當面讓他發作,事後偷偷尾隨。主人最好備點什麼毒藥,錘子之類的別的武器,修為差距過大時用這些東西弄死,這樣別人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
枷鎖再次說出一番言論,蘇行琅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兩眼直勾勾盯著枷鎖。
“枷鎖,你不是雷劫之力幻化嗎?為何會如此...”
蘇行琅一臉好奇。
“我本就是天劫,修士渡劫之時,世間百態我都見過了,本就是你們人類修士慣用伎倆!”
枷鎖一臉驕傲,彷彿會這些是什麼了不起的事。
蘇行琅猶如聽話的學生和枷鎖激烈討論起來,敖幼仙則睜大雙眼,默默牢記一人一靈對話。殊不知,日後名震諸天的蘇行琅最出名的不是其修為戰力,而是其背後打悶棍的老六行為。
————
王氏宗族的一間雅閣內,不時有東西碎裂的聲音響起。
“族...族長…還請用膳!”
門外一丫鬟顫抖著支支吾吾開口,聲音細若蚊鳴。
“吱呀”
門被一臉陰沉的王從裕開啟,大手一抓之下,將驚呼一聲的丫鬟吸進屋內,正欲洩火之時,腦中又想起那道身影,打了一個哆嗦,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丫鬟,心中不由得想起當時的自己,也是這般無助。
“抱歉,是我孟浪了!”
王從裕抬手摸了摸丫鬟的頭,一道柔風將丫鬟送出房間。丫鬟連滾帶爬捂著臉跑開,生怕屋內之人反悔。
王從裕緩緩走出房間。
“來人!”
他剛一開口,便有一道身影在其身前浮現,跪倒在地,沉默不語。
“將宗族所有族人召回,我要宣佈一件事!”
“是!”
跪地身影消失,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一座寫著永安牌匾的大殿之內,人頭攢動,黑壓壓一片全是王氏宗族族人,嫡系與旁支分家都皆在大殿之中。
“這個人!只要遇見,不管在何處,不可招惹,不可與之為敵,更不可與其爭搶機緣,如有違反,本座親自將他家法處置!抽其靈識,放於長明燈中,日夜炙烤,生不如死!哪怕是化神期族老,本座亦要抽其元神放於長明燈中!爾等明白?”
王從裕指著一幅畫像,緩緩開口,語氣之重,所有族人臉色微變,紛紛點頭。
“家主,不知這少年,有何...”
一位中年族人話音未落,便砰的一聲炸開,神形俱滅。
“我只說一次,不該問的別問,全部族人,按照我說的做,這是命令!”
王從裕收回大手,眾人連連點頭稱是。
“行了,都散了吧!”
王從裕擺了擺手,眾人如蒙大赦,紛紛向外走去,甚至有的人一路小跑。
“等等!”
眾人愣在原地,甚至有的人已經走到門外,被風一吹,後背發涼,這才發現後背已經溼了一片。
“如果遇到此人,全力給予他幫助,不管他需不需要,以最大的善意,最好的態度,最高的敬意對待他,見此人如見本座,聽懂了沒?”
眾人愕然之際,又連連點頭,心中不禁猜測這是發生了什麼。只有極個別聰慧之人猜到族長這是提到了鐵板,此人如此年輕,本身修為應該不強,那麼便是後臺強硬了,與這樣之人結交,也不是件壞事。
“散了吧!”
王從裕這才輕聲開口,擺了擺手,眾人離去後,臉上露出疲憊之色,雙手負後仔細盯著畫像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