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跳傘訓練落下帷幕,筍成員也在訓練中初步掌握跳傘技巧。
蘇行琅心中一塊石頭落定,向著藥無治交代了幾句,就匆忙離去。
陪著姜青依逛了逛,找到夜詩白,將王從裕一席話複述後,夜詩白點了點頭,允了蘇行琅這趟遠行。
傍晚的青霜劍宗之上,灑落一層金色光芒,幾位高層看向空中遠去的少年背影,心中萬分感慨。
蘇行琅想著這一去本就不知幾時能歸來,潛伏任務兇險異常,與其御劍趕路,不如步行,順道還能看看風景,體會一把人文風情。
蘇行琅想到這裡,飛至一處古道旁,瀟灑一躍,別雲劍在空中挽了幾個劍花,鑽入蘇行琅眉心之中。
千年不變的古道之上,除了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影來去匆匆之外,還有一輛頂戴華蓋的華麗馬車。
夕陽的餘暉將馬車前少年的背影拉得很長。
“小子,去往何處?”
駕馭馬車的車伕望著前方的少年朗聲開口。
“我?”
蘇行琅有些驚訝的回過頭,不確定問了一句。
“這鳳凰古道上,現在除了你還有別的少年在行走?”
車伕臉上帶著不悅,聲音不自覺提高了幾分,也就老爺夫人向來便與人為善,見少年獨自行走,一來辛苦,二來則是怕少年遇到歹人被害了性命。便讓自己招呼一聲少年,如果順路可搭他一程。
“在下欲往葬日沙漠,大叔有何貴幹?”
蘇行琅本不想搭理,奈何又覺得既然已經徒步,不如入鄉隨俗,體會一下世間百態。
“小子,你走運了,我家老爺夫人,見你年紀輕輕,獨自走在鳳凰古道之上,怕你辛苦,打算載你一程,速速過來,坐我旁邊!”
車伕看到蘇行琅年輕的臉龐,語氣柔和下來,這小子跟自己家娃看上去年齡相仿,臉上不由得有了幾分親近之意,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老爺與夫人。”
蘇行琅一路小跑過去,正欲一屁股坐到車伕身旁之時,車伕臉上一變,抬起手向著蘇行琅一攔。
“慢!動作輕緩,先邁步上來,緩緩蹲下,再一隻腳一隻腳放下去,如此坐下!”
蘇行琅一頭霧水,不過還是照做,躡手躡腳坐了下來。
“小哥勿怪,我倆孫兒自幼便邪氣入體,熟睡之時,並無大礙,行走之時也無影響。但是一旦躺下,腦袋稍稍晃動,整個人便覺天旋地轉,嘔吐不止,尋遍方圓百里名醫,皆束手無策,孫兒剛睡下,若是動靜太大,驚醒了他,實在不忍心!”
車廂內一老人輕聲解釋,蘇行琅這才恍然大悟,他一坐上馬車就覺得奇怪,為何馬伕沒有驅趕馬匹的鞭子,馬匹後方也無鞭痕,現在總算水落石出。
只是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拍了拍車伕,點了點頭,示意知曉,車伕這才小聲回了句話,老人告罪一聲,不再言語。
蘇行琅與車伕也不言語,棗紅色的大馬猶如閒逛一般在古道上悠閒前進,速度還趕不上路過的行人。
天色漸晚,馬車停在古道邊一處廢棄的客棧旁,蘇行琅下了馬車活動了一下筋骨,環顧四周。
一對身穿華服,肩披綢緞皮毛坎肩的老人才緩緩走出。
“在下蘇行琅,謝過老爺夫人!”
蘇行琅見兩位老人下來,這才敢輕聲開口。
“老夫龐元,出門在外多有不便,與人為善就是與自己方便,蘇小哥莫要放在心上!”
龐元與其妻相視一笑,理了理其妻的皮毛坎肩,給她將後背蓋住,三人小聲閒聊。
片刻後,車伕抱著一堆柴火從廢棄的客棧中走出。
“老爺夫人,這客棧沒法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