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旁邊花枝招展的婦人也不嫌棄長凳,一屁股坐下,震得那美妙處顫顫巍巍。
“客官,您愛喝什麼酒?”肩搭粗布的小二趕了過來,餘光一瞥,立刻轉頭看向中年男子。
“隨便來點解解渴潤潤喉,不用找了!”男子笑道,掏出一塊紫幣扔向小二。
“咱們千蟲鎮的千蟲酒方圓百里只此一家,客官您稍等。”小二接過紫幣往懷裡一塞,轉頭沽酒去了。
“死鬼,你說黃石寨還有多遠?老孃這一路是吃不好睡不好,就連夢裡都是琅渝衛在身後追殺你我。這日子老孃算是過夠了!”婦人抱怨道。
“夫人莫急,出了千蟲鎮,最多八十里就能到,那時你我夫妻二人便可長相廝守,大口吃肉大口碗喝酒,胭脂水粉給你堆滿整個閨房。”中年男人在婦人腿上拍了一把。
“馬七,江夫人?”
這時一個風塵僕僕的少年,拿著一幅畫像不確定的問道。
“有何貴幹?”中年男子一手握住刀柄,拇指抵住刀鞘。
“馬七,黃石寨二當家,勾搭江夫人,殺害於家一十六口,知情者賞黃魚兩千,捉拿者死活不論,賞兩百紫貂。注:一人兩百。”少年拿著畫像一本正經念道。
“要不你給我五百?我放你走?”
“哈哈哈,黃口小兒還敢大放厥詞!小子,下輩少看點江湖書籍,別以為看了幾本,就能行走江湖,當那懲惡揚善的大俠!”被稱為馬七的男人哈哈大笑,而後眼神兇戾盯著他。
“打斷他手腳,留他一命,讓老孃好好收拾他。”
“小子聽到了吧?現在跪下求饒,還能快活一番留個全屍。”馬七點了點頭。
“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當初我哥們說的,吃我一口果盤都得報警!”蘇行琅感嘆一句。
“鏘——”
馬七抽出刀,一刀橫劈而來,一隻修長的手,抓住長刀。用力過猛而猙獰的臉抬頭對上那古波不驚的雙眼。
“生息境?點子扎手,夫人快走!”
馬七使盡渾身解數,握刀的手也紋絲未動,雙手棄刀,就地一跪,倒頭如蒜。
“少俠饒命!馬七願鞍前馬後在所不辭,身上錢財也盡數奉上!”
蘇行琅抬起腿,一腳踢在他胸上,登時倒飛出去,撞翻桌凳,死狗一般蜷縮,沒了動靜,不知死活。
“奴家願...”
旁邊早已臉色慘白的江夫人剛要開口,瞳孔內倒映的刀越來越近,而後脖子一麻,視線變成了天空,越來越遠,艱難轉動眼珠,只看到少年臉上厭惡的表情漸漸模糊。
“小二!”蘇行琅喊了一聲,沒人答應,又進屋內,卻發現屋內空無一人,就一根麻繩連線著房梁不停顫抖。繞到房後,只見店小二輕車熟路抓著繩子往峽谷下墜去。
“臥槽,跑得真快,還得是你啊!小二,我沽酒,你快上來!”他雙手呈喇叭狀大喊。
“客官,您請自便,酒水自取,錢就放屋內就行,要是手裡困難,就當交個朋友。”小二嘴上答應,手裡動作卻沒停。
“那馬七,江夫人二人是通緝犯,我是望月學府學員,你不用怕。”
“少俠,您喝完酒便離去就是,小的幫您報官,放心,每年都有望月的少俠女俠來捉拿犯人,小的那桌凳就是您的同窗所為,獎勵我拿,學分您拿!”小二已經看不見身影只有聲音傳來。
“好!”蘇行琅笑著大吼一聲,轉身回去在二人屍首上摸索一番,又沽了二兩千蟲酒洗淨雙手,取下腰間阿鎧送的葫蘆。一路走來,葫蘆裡已見底,幾下沽滿,又喝了幾碗,拍下一枚紫貂幣心滿意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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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石寨內
“啪——”
一頭裹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