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嚴厲。有一次,她抓住丈夫之後,竟用線帶和門簾將其‘監禁‘在床頭,軟禁、餓飯、拶手指、燻眼睛,用棒椎打,用炭火燒,直至最後用弓箭差點要了丈夫的命。你說這個女子兇悍不兇悍?”
“呃……那遇到這樣的女人,還不讓被兇手殺死算了。”謝旋瞠目結舌道。
“可是我卻覺得她很可憐。這天下的道理是男人定的,要求女子絕對忠貞,絕對服從;相反,對女子的感受則全然不顧,將嫉妒列入‘七出’之條,甚至要求女子把容忍丈夫納妾嫖妓當作一種美德,這公平嗎?薛素姐在出嫁前也是性情溫婉的女子,為何性情大變,變成毒婦,男人不用負責嗎?”
陸鼎文和謝旋互相看了看,都對此驚世駭俗的言論表示驚歎不已。
“好了,既然決定請蓮生幫忙,就不要浪費時間,趕緊去慶春堂吧。”徐藍玉起身,連帶著跑過去拉起李承睿:“別生氣了,一起走吧。”
李承睿的確是在生氣,不過不是氣別人,而是氣自己,根本不該讓徐藍玉捲到這些事情裡面來。
所以他一直兀自自責的很,根本沒想到徐藍玉會來拉自己。
他驀然抬首,只見她,一雙明媚的眼睛似笑非笑,似乎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他頓時心中一驚,不敢審視那雙眼眸中的含義,撇開了目光。
開始他們還在擔心蓮生會不答應,將此事大概說了一遍,蓮生卻毫不推辭。
“那好,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明天下午在前門樓大街集合,我們演一出好戲給兇手看。”謝旋一錘定音。
第二天,徐藍玉和李承睿按照約定的時間會合。
“你確定在這裡?”徐藍玉咕噥著,“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呢?”
“約好了日中時分。”李承睿低聲道。“我們站在路中太顯眼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好啊,哎!你看,那邊有個茶攤,我們去那裡坐一會兒好了。”徐藍玉指著不遠處。
“好。”李承睿回頭吩咐冷言,讓攤主準備茶水。正在這邊說著,他竟然沒有留意到,徐藍玉已經快速的跑向另一個方向。
“蓮生!蓮生,過來這邊!”徐藍玉高興的向蓮生跑過去。
蓮生顯然也看見了她,嘴角露出了笑容。
兩人之間就差五步的距離,一個女子卻突然撲出來,大聲哭喊著:“相公!”然後死死抱住她的雙腿。
假戲真做
徐藍玉僵在原地,蓮生也完全愣住了。
那女子梳著髮髻,滿面愁容,旁邊還站著一個很小的男孩子,大大的眼睛,拖著鼻涕,衣衫襤褸。
女子大喊道:“相公呀,你讓我找得好苦啊!”
徐藍玉的心臟猛的一跳,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那女子跪倒在她腳下,一個勁兒的抹眼淚,淚水越抹越多,彷彿恨不得連眼睛都哭瞎。
徐藍玉回過神來,看著不遠處呆在那裡的蓮生,幾乎不知道說什麼好。
謝旋這個白痴!
他到底做了什麼呀,為什麼這個女子認錯了人?明明應該跪倒在蓮生的腳下才對……
躲在陰暗處的角落,謝旋偷偷咬著扇子的一角,哭喪著臉回頭對陸鼎文道:“怎麼辦,這回事情砸了……”
“誰讓你跟她說去找那邊長的最俊俏的公子哥的,你不知道樂風最俊朗嗎?簡直是自尋死路。”陸鼎文不陰不陽的說。
徐藍玉停頓了片刻,立刻深吸一口氣,平靜的一把推開那女子:“滾開!哪裡來的村婦!”
女子抖抖索索的開了口:“相公,你不認得我了啊,我是翠花啊!”
徐藍玉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瞧這惡俗的名字。
那女子趕忙又拉過孩子來,急急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