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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巧克力,不太甜,今天是零生日,咱們陪她吃一塊糖。”
錢淺耳邊好像聽到笑聲,一種彷彿跟夕陽一般柔和的笑聲,自己和歐周,就在這笑聲中,心靈心性都正在感受著,並且同它結合。笑著,含糖進口。歐周又剝開一塊放在零馨碑前,手可能是在空氣裡暴露得太久,不太好用了,加上糖變得軟,剝得有點費勁。錢淺接過手來,利落的剝開,喂進歐周的嘴裡。歐周的眼睛明亮亮,輕聲對零馨說:
“零,我們該走了。”
輕扶錢淺起身,錢淺拉起她,拍拍塵土,歐周對著夕陽,微閉雙眼。錢淺深情地看著她,歐周睜開眼睛,呵呵一笑,拉著錢淺的手,慢慢走開。
漸濃的暮色中,偌大的墓地有種飄忽的隱逸。
(72)
“什麼是‘撞三’?”坐上副駕,錢淺問。
“大學時,我們宿舍的幾個女人約定好的,畢業三年後,大家聚一個,有什麼就帶什麼。”歐周發動車子之前,看了錢淺一眼,“像是男朋友,老公,孩子之類的,要是做了二奶也要努力把正主兒的資訊帶著。”
錢淺會心一笑。
“嗯,明天她們都不帶家屬,說是隻是熟人聚聚,任巧說的絕對就沒問題。”歐周看著錢淺,“她們很好,就是想見見我們,別擔心。”
“我不擔心。”錢淺摸著歐周的手,“有你在呢。”
歐周笑著發動車子。
“嗯,你時間安排得開嗎?。”
“你就是我的時間,懂不?”錢淺拉拉歐周的安全帶。
回到家以後,歐周看著錢淺在屋子裡跟open 她們逗著玩,腦子裡卻想了很多。
好多年沒見過了,朋友們的音容笑貌還是當年的,這麼久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但是,透過電話後,歐周知道:朋友們還是那樣,對自己的好已經怒發了。但是緊張,歐周緊張,頭開始疼起來。
一邊玩耍的錢淺,心情雖好但也有注意歐周,發現歐周的左手指尖微微抖動著。奔到歐周身邊,擁著她。
“頭疼?”
“嗯,一點。”歐周伸直左手。
“想什麼呢?說給我聽。”
“嗯。緊張明天。他們都是我大學的好朋友,只是畢業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電話裡聽著,我感覺性子都還是那樣,但好像又火爆了些。不知道見了先說什麼好。”歐周靠著錢淺,說。
“是朋友,真心想著你,就不會太難過的。放心。你看,亞文她們也經常詞兒我,但是都對我好得不得了。”
“嗯,不太一樣。”
“一樣的。別擔心,咱們見招拆招,我陪著你呢。”
“嗯。”
屋裡很安靜,max、open 、close圍坐在歐周錢淺腳邊。
“錢淺,你……會不會覺得我……懦弱?”歐周看著錢淺的眼睛問。
“不會。你敢這麼看著我的眼睛問我,哪裡是懦弱!”錢淺微笑著說。歐周問話的時候錢淺在她眼睛裡看到狂熱和責任。
歐周聽到,難得的噘著嘴巴看著錢淺思考錢淺的話,錢淺嘿嘿一笑,印上一吻。
“當年,媽咪發現我和零的事情後,我看著她的傷心,慌張,我有過放棄的想法,心裡又放不下零。後來,爹地也知道了,他跟零談崩了,媽咪很生氣,居然找了媽媽和爸爸。呵呵,家裡一下起了颱風,‘那是變態!’錢淺,當時我爸這句話,差點弄死我,你知道嗎?我不怪他,他太憤怒了。媽媽不僅生我氣還生少爺的氣,說他知情不報,太亂了,太亂了,當時我身邊的人沒有一個能安靜的了的…… 爹地媽咪媽媽爸爸到後來竟互相指責教子無方。我那時絕對怕了,我不想爸爸媽媽這麼痛苦,錢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