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棠隱隱紅了眼眶，卻咬著嘴唇，倔強的不發一言語。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
皇帝眼中神色難辨，看著雲棠，問道。
趙瑞一聽這話，立馬衝著殿內其他人擺了擺手。
很快，御書房內就只剩下皇上，雲棠，周霖，以及趙瑞。
雲棠低著頭，點頭的瞬間，眼淚已經低落在地上。
“陳嬤嬤以前經常會罵我。”
一句話，解釋了她是如何得知自己身份的過程。
“什麼身份？”
周霖走到雲棠身邊，將她攬入懷中，“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有我在呢。”
雲棠一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輕輕倚靠在他懷中，小聲嗚咽，如同受傷的小獸一般，牽動御書房內的人心。
皇帝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如此信任別的男人，而且還是在自己這個父親面前，心裡有些難受。
但是隻要一想到她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滿腔怒火瞬間熄滅，只剩下心疼了。
“趙瑞，陳嬤嬤現在何處，務必給朕找出來！”
怒火無處發洩，皇上就自己想辦法發洩。
而陳嬤嬤，就是最好的發洩物件。
“老奴這就去查！”
“不用了，”雲棠擦乾了眼淚，站直身體，咬唇輕語，“陳嬤嬤已經去世了。”
“六年前的冬天就凍死了。”周霖補充道。
“那可真是便宜了她了。”
皇帝咬牙切齒，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些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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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棠低下頭，不說話，而周霖看似垂眸，實則餘光一直注意著雲棠的情況。
皇帝平復心情，看向雲棠，臉上有心疼，眼中有遺憾，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沉默半晌，御書房內才響起皇上的聲音，“這些年，苦了你了。”
雲棠搖頭，鼓起勇氣，看向了皇上，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神色。
“不辛苦的。”雲棠咬唇，視線落在周霖的身上，渾身洋溢著小女兒家的嬌羞姿態。
“阿霖救了我，也對我很好。”
周霖回應她寵溺的笑容，二人之間的氣氛彷彿誰也插不進去。
即便是皇上，也不例外。
“救你一命？”皇上抓住了話中的重點，問道，“是因為陳嬤嬤嗎？”
皇上說話的時候，目光隱晦的看了周霖一眼，宮中的人命，不值錢，更何況是冷宮中一個欺凌主子的奴才。
他不計較便是。
誰知，雲棠卻是變了臉色，搖頭，“不是她。”
“那是誰？”
皇帝冷著臉，追問道。
他倒是想看看，還有誰會去欺負一個冷宮中的小姑娘，莫不是後宮……
皇帝好不容易緩和的情緒一下子高漲了起來，而云棠卻是對此人緘口不言。
“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皇上更加好奇了，見雲棠實在不願意多說，他便將實現移到了周霖的身上。
“當初既然是你救了棠棠，那便由你來說吧。”
對於‘棠棠’二字，皇上十分自然的叫了出來，彷彿眼前的女孩兒是他養在身邊長大的女兒一般，自然又疼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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