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沉寂 (第2/3頁)

人癱倒在地,看似奄奄一息。

他趕忙頂著狂風裹足的阻力,一步步靠近。

“老婆婆,你這是?”薛任君將老女人抱回了屋子,放在木床上。

順便察看起這人的傷口,點穴、止血和運功三不誤,足見爛熟於心。

“年輕人,你可是薛王?”薛夫人熱淚盈眶,情到深處,便不自覺地伸出手指,探索日夜思念的人的臉龐。

“正是,不知您是?”薛任君心裡頭想著:這女人該不會就是那二傻子口中說的“薛王的母親”吧,呵~和我心中的母親相比太過於不真實。

他沒有拒絕薛夫人動容的舉止。從她的眼神中,薛任君可以感受到等待幾十年的悲慼,和命運交集的感慨。

只是,這人是誰,為何被虐待至此?他內心深處很想要一個答案。雖說,化風山所處南疆地界,然,人的苦難和救贖都是相通的,薛任君的善良還未泯滅,一息尚存。

“我是薛謙的夫人,就是你的生母。這是我的籍貫文書,還有我儲存多年的軍營令牌。好好收著!我兒子被九淮益奪走收養,取名’薛任君’。你父親戰死在馬文坡,我生完你之後被折斷雙腿扔進亂葬崗……”薛夫人娓娓道來前輩子發生的故事,直奔主題,不敢多一句也不可以少提一句。

原本,一個有力的恰如其分的威脅就好像掐中了毒蛇的七寸,令它動彈不得。可是,萬事都有個疏漏,並不是故事不夠真實,而是,聽故事的人,並非是一個僅僅只有熱血的活人。

“薛夫人!”薛任君仔仔細細看了文書和令牌,這人的身份他是認可的。只是,理性的一面告訴他事情並非如此的巧合。

“如果說當年你被九淮益折了腿,那麼,前不久,你又是被誰掀了頭皮?”薛任君端詳著薛夫人的眼睛,疑惑地問到。

“我小妹。”薛夫人直接吐出三個字,沒有一點半點猶豫。

“又是誰?”薛任君追問到。

“一隻可憐鬼!”薛夫人抬眼直直地看著薛任君,像是永遠看不夠似的,耳畔響起當面呱呱落地的嬰兒的哭聲,襯著如今這張俊俏的臉,也算是一種福報了。

“你被她折磨成這樣了,還說她可憐?”薛任君有些不解,問到。

“可憐費盡心機、機關算盡、人畜難分,就為了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我,日出日落,膳食飲茶,誦經唸佛,皆是坦坦蕩蕩,無需躲閃。吃上一些皮肉之苦,也是說明我成了她的阻擋物。並非一無是處!”薛夫人感慨到。

“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就是我的生母,然,從我依然會將你救回格安。”薛任君說到此處,平靜的面目下,內心微微有些波動。

他回望著躺在木床上的可憐女人,眉目之間越看越覺著和自己有幾分相似。他拿不定主意,只得先帶回宮再慢慢蒐羅資訊,一一印證。

“不了,我已經準備在這裡化為塵埃。”薛夫人竟然言語拒絕,確實是薛任君無法理解之處。

“為何?”薛任君趕忙湊上要去,言辭有些急促地問。

“你現在是君王,我一個身殘之人,不配做你的母親,只希望你能徹查你父親當年的事情,讓我在九泉之下安息。”薛夫人睜大眼睛,吐出最後幾句話,臉色突然褪去蒼白,變得鐵青,一縷魂魄瞬間被抽走了。

薛任君傻眼了,什麼可疑之人,什麼再細細查驗,對眼前這個沒有時間的女人來說,都顯得太過於不現實,太磨嘰。

時鐘停頓的時候,總是不會問看鐘的人:你還有多少時間?

薛任君倚在床前,握著女人徹底涼透的手,好一會兒,才哭出了聲。

他心想:哪怕是認錯了人,也好過還沒有叫上一聲母親,便已經錯過了,這時空交織的點沒了,可就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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