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從裡面衝出來二十來號人,領頭那小子留著個沙馬特頭型,特別扎眼。
老六一推門進來,瞧見屋裡的人,張嘴就打招呼:“哎呦,我操,全兒哥,哎呀,老頭哥,二哥也在呢,三哥,我來了!”
大全皺著眉頭問:“老六,你他媽來幹啥的呀?”
老頭兒也瞅著他問:“老六,你來這兒是要幹啥呢?”
趙三趕緊解釋說:“這就是我那吉林市的兄弟,剛才我不是不知道啥情況嘛,就叫他過來了。”
沙老六進了屋,手裡的槍還沒撒手呢,一屁股就坐到三哥旁邊的沙發上,說:“三哥,啥事兒啊?沒事兒,你放心,你六弟在這兒呢,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跟我三哥在這兒裝逼。老頭哥、全哥,這事兒跟你們沒關係啊,我就是怕有人跟我三哥耍橫,所以過來看看。”
說著,就把手裡的傢伙往茶几上一扔,還把腳丫子往凳子上一蹬,叼著煙,斜著眼瞅著曲剛說:“哎呦,我操,曲剛啊,你跟我三哥較啥勁呢?”
曲剛也不服氣,在他眼裡,沙老六就是個土流氓,他冷哼一聲說:“老六,你來幹啥了呀?我跟趙三的事兒,跟你有個雞毛關係呀?”
沙老六一聽就火了,站起來大聲說:“我去,跟我關係可大了,今天誰敢跟我三哥在這兒得瑟,我他媽就崩了他,你看我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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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撂,沙老六後面那些兄弟在走廊裡也跟著起鬨,不過說實在的,老六畢竟年輕,社會經驗還是不太足呀。
當時啊,趙三心裡就知道這下要糟了,臉色都變了。
大全也把臉一沉,在旁邊沒說話。
老頭兒瞅著沙老六,火“騰”地就上來了,指著沙老六罵道:“老六啊,咱先別說別的,今天趙三哥在這兒,咱先不說吉林市的人該不該打長春來的,你在這兒瞎摻和個啥呀?你不是吉林的呀?”
這老頭兒可沒慣著沙老六,那是真猛啊,說著就伸手照著沙老六的脖子那兒“啪”地來了一下子,呵斥道:“老六,你嘚瑟啥呀?跟你有啥關係啊?”
沙老六被打得有點懵,一邊躲一邊問:“幹啥呀?老頭哥,你幹啥呀?我咋就不是吉林市的人了啊?二哥,你別生氣啊,我就說一句,今天啊,打不打趙三是一回事兒,可我這也不算吃裡扒外呀,我就是來幫三哥的。”
老頭兒一聽更來氣了,大聲說:“你現在就是吃裡扒外,咋的?幫著長春的要來對付咱吉林市的曲剛啊,曲剛那可是我兄弟,你跑這兒來湊啥熱鬧呢?”
曲剛在旁邊趁著大家沒注意,陰陽怪氣地對趙三說:“趙三,你這是怕我呀,你要不怕我,你叫沙老六來幹啥玩意兒呀?”
趙三一聽,抬頭瞪著他說:“你別嘮那沒用的,你那雞巴樣的,我怕你幹啥呀,我尋思叫老六過來就是聚聚,礙你啥事了?”
曲剛一聽就急眼了,罵道:“你他媽還嘴硬呢,你就裝逼吧!”
說著,眼疾手快地抓起桌上的菸灰缸,朝著趙三的腦袋就砸了過去,嘴裡還罵著:“我操你媽!”
只聽“梆”的一聲,趙三腦袋被砸了個正著。
那菸灰缸裡的菸頭子菸灰糊了趙三一頭一臉。
“哎呀,我操!哎呦,我操!”趙三疼得趕緊捂著腦袋,血順著手指縫往下流。
吳立新和左洪武一看,立馬火了,喊道:“你幹什麼?幹什麼!”就要衝上去。
老頭兒一擺手,大聲喊道:“別動他!”
老頭兒的兄弟,還有大全的兄弟“啪啪”地就圍了過來,把左洪武和吳立新給逼住了,沙老六身邊的兄弟也有幾個想動手的,老頭兒又衝他們喊:“別動啊!”
大全的兄弟也跟著喊:“你媽別動啊,動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