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吏,我有一事相求。”
南宮武館的後院有間側房,是個茶室,南宮璃將程吏請至這裡,如此說道。
“請說。”
南宮璃看著程吏的眼睛,緩緩說道:“在人之樹一案中你與白梟的戰鬥我全程旁觀,也知道了你的天賦,我所求之事,就是當初白清秋身上的那根金羽。”
“金羽......”程吏瞭然,如果是為了金羽的話,確實可以讓一位地字號執行者對自己客客氣氣。
“當然,如果你僅有那一根金羽的話此事就當我沒有說過,但......”南宮璃的眼神十分堅決,甚至有些卑微,“如果還有多餘的羽毛,只求你能給一個交易的機會,無論是怎樣的條件,我們都可以商量。”
程吏有些遲疑:“你是南宮宴的姐姐,無論是南宮宴還是你,這段時間都傾力教導,讓我受益良多,若是需要,這根羽毛我正好可以償還恩情,只是能否多問一句,這根羽毛你的用途是什麼?”
這些天的相處,程吏不覺得南宮璃南宮宴兩姐妹是大家口中的所謂餘孽,但作為羽毛的主人,他也秉持著一定的責任心,保證自己的羽毛不會被用在錯誤的地方。
南宮璃聽到程吏的回答,死氣沉沉的眼神中少見地流露出些許色彩。
她整理了下思緒,開口道:“我的請求卻有唐突,此事我會如實向你告知——”
“我記得你認識陳涼,你知道他家中的背景嗎?”
程吏依稀記得陳涼的爺爺好像是什麼司獄,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南宮璃介紹道:“自異能爆發以來,人們違法亂紀的能力也層出不求,或許是天賦的原因,大部分此類人都性格偏激,要麼是為報私仇,要麼就是純粹享受這種施展能力的成就感,總而言之,現如今社會並不是那麼的和諧穩定。”
“執行者組織由此而生,抓捕這些異能者罪犯就成了執行者的職責。但在抓捕之後,執行者們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針對普通人的牢房無法關押住擁有天賦的異能者,這使得異能者犯罪的成本大大降低,因此在執行者成立初期,社會依舊十分動亂。”
“早期的執行者不像現在這麼全面,他們招的都是十分具有攻擊性的異能者,而在這個問題出現後,他們注意到了一批能夠消減或是禁錮異能的天賦者,將他們招收進執行者,由他們的天賦來鎮壓這些異能者罪犯。”
“異能者沒有異能,自然與普通人無異,這套體系的效果十分顯著,而這種由異能者不斷釋放天賦構成的新型牢獄,也就被稱為獄司。”
“但不久之後,執行者高層又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這套體系的成本太高了,禁錮類天賦者本來就少著又少,現如今又要被投入獄司的維持運作當中,隨著犯人的不斷增多,這些禁錮類天賦者們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工作時間也常常超標,導致身體和精神都不斷被摧殘,離職率日益增高,而離職率的增高在反過來增添他們的工作壓力,由此惡性迴圈。”
“剛剛建立起來的體系逐漸崩壞,這時就需要有人能做出犧牲,於是當年陳樹,也就是陳涼的爺爺站了出來,他提出了另一種制度——司獄制。”
“司獄制是以一人為核心來搭建整個獄司系統,透過一個人的犧牲來換取其餘人的正常休息,同時減少輪換次數還能大大增強系統的穩定性,提出之後就立馬得到上面的批准,一直延用至今。”
程吏聽得咂舌,沒想到這個獄司系統這麼的簡單粗暴。
“那總有副司獄這樣的職位吧,一個人總不能二十四小時連軸工作。”程吏忍不住問道。
“有的。”南宮璃點頭,“不過只是為了讓司獄大人在一年中有幾天假期,你說的二十四小時工作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