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寧走過去問,“請問承安伯府的沈伯爺今日可有來過?”
掃地僧思索一二,“沒有。”
沒有?
難道沈妙儀真的猜錯了?沈益究竟能將晴娘綁到哪裡去?
沈桑寧愁著一張臉,按照沈妙儀所說,極有可能在寺廟後面,她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一行護衛二十幾人,欲入內,被守在兩側的皇城護衛軍攔住。
為首的皇城軍嚴肅中帶著殺氣,“公主正在禮佛,爾等不得擅闖。”
疾風在一邊補充,“官爺,這位是寧伯府女眷,也是來禮佛的。”
皇城軍聽聞,絲毫沒有鬆懈,看向沈桑寧道:“香客可以入內,但不能帶這麼多人,一切都是為了公主的安危著想。”
“我帶雲昭進去。”沈桑寧很快決定。
疾風:“少夫人,不可,萬一遇到危險……”
沈桑寧走近一步對他道:“倘若晴娘不在裡面,我會馬上出來,兩刻鐘的時間,如果我們沒有出來,你傳信家中,或求助於公主,公主心懷大義,路見不平,絕不會視而不見,”
疾風欲言又止,心裡突突的,此時雲昭從懷中取出一物,遞給疾風,“兩刻鐘若不見我們,請將此物燃放於空。”
“那是什麼?”沈桑寧問。
雲昭:“爹給的,說是遇到危險燃放此物,他能看見。”
沈桑寧下意識摸了摸玉佩,感覺還是雲昭手中的煙花彈靠譜些。
兩人不再耽擱,進了寺廟,其餘二十幾名護衛被留在寺廟外,與皇城軍大眼瞪小眼。
不多時,又一輛馬車駛至寺廟外,從車上下來一對打扮端莊的年輕夫婦,男子臉上帶著緊張,女子眉眼透著刻薄。
正是端侯夫婦。
梁倩見到寧伯府的馬車時,心中驚訝,第一反應是寧伯府也來給公主送禮了,心裡止不住發慌,生怕明珠先一步被沈桑寧搶走。
端侯扯扯她,警告道:“今日別再惹事。”
梁倩點頭,這次知道了輕重,只要能說服公主,未來她就能把什麼裴家沈家都踩腳下,思及此不再去看寧伯府馬車。
夫婦倆欲帶護衛欲入內,疾風領著寧伯府的護衛站在一旁盯著,心裡想著,若是皇城司能放端侯府的護衛進去,那他們寧伯府絕對不容忍,也要進去。
然而,皇城司一視同仁,把端侯府護衛攔於門外,只讓端侯夫婦入內。
端侯與梁倩對視一眼,表示沒關係,畢竟他們本就是來求見公主的,帶不帶護衛有什麼要緊的。
皇城司頭目還看了疾風一眼,疾風沒理可找,撇開眼。
輔國公主應是在正殿禮佛,就在端侯夫婦前往正殿求見公主時,沈桑寧帶著雲昭從廊道繞過正殿,徑直往後方去。
廊上,一支樹杈冒出了頭,沈桑寧走得急,腰間外衣的料子被樹杈勾破了洞,也無暇顧及。
兩人已遠去,樹枝微微搖晃,清脆一聲響,將碧玉色的吊墜勾到了地上,沒人看見。
沈桑寧按照沈妙儀的敘述,找到了她口中那間偏僻的小院,院內靜謐無聲,就在沈桑寧以為,晴娘真的不在這裡的時候,雲昭開啟了廂房的門。
穿著杏色襖子的晴娘倒在地上,她面上毫無血色,第一眼看見,沈桑寧甚至分不清她是昏迷了,還是沒了氣息。
沈桑寧心中大駭,急忙入內雲昭緊隨其後。
房中只有晴娘,沒有別人,也沒有沈益。
沈益為何要把晴娘單獨放在這裡,他究竟要做什麼?
一邊思考著,沈桑寧一邊將晴娘扶起,探她的鼻息,察覺到她還有微弱呼吸,沈桑寧心裡的弦也不曾鬆懈。
忽聽身後關門聲響起,雲昭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