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澤笑得極其惡劣,吊兒郎當地不饒她:“開不開心?”
她氣得呼吸不過來,掀開被子要跑。被長臂攬過腰又撈了回來。
一有了動靜,知知驚恐的往角落裡縮。
欲哭無淚直求饒:“您饒了我吧,您說什麼都對。”
薄司澤眸色深沉,笑了笑,聲線都帶著隱忍的暗啞:“誰讓你撩我?”
她搖搖頭。
一個講禮貌講文明的乖乖女,心裡想罵髒話的不行。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他倒還委屈上了。
薄司澤大發慈悲的放過了她。
摸了摸她的頭,逼著她閉眼睛,不睡就嚇她。
知知應該是真的累到不行,眼皮剛一合上,就覺得腦子像斷線了一樣,渾渾噩噩就睡著了。
薄司澤下巴抵著她的肩膀,也跟著眯了會兒。
大概兩個小時以後,知知被叫醒。
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lee已經收拾好了,一襲黑色的特種兵裝扮。
“起來了,你多大的身份,還要我叫你起床。”
他伸手捏了一記她的臉蛋,手上力可不輕。
這人瞬間清醒了一大半。
出去以後,大家都看到了她是從lee房間裡出來。
其實也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昨天晚上又是哭聲,動靜又那麼大。
想裝傻都裝不像。
屋主的女人和其中一個女兒正在幫忙上早餐。這其中一個女兒就是昨天去跟lee送水果的那位。
她抬眼看到知知從樓上走下來,一瞬間眼中充滿了同情。
畢竟,如果不是她就該輪到自己。
女孩兒上完早餐,又進自己屋裡,不多時又出來。
她把知知叫到一邊,把手裡的披肩要給她披上。
知知擺擺手。
女孩指了指她裸露在外的面板。知知低頭一看,全是淤青。
她這才接過披肩,披在肩頭,把領口那一段遮的嚴嚴實實。
其他人都不過把這事當成一件豔事,並未往心裡頭去。只有亞伊,瞧見女孩發白的臉色和眼下的烏青,也聽到昨晚的哭聲。
大概也是猜到發生了什麼,臉色一直不大好。
知知原本想找機會跟他解釋,想了想,又不知該如何跟他解釋。
吃完早餐,一群人又離開了。
屋主神通廣大,又弄來了一輛車。
又開了一天半的車,抵達約旦河西岸城市伯利恆。
在此期間,有一個晚上又住了一晚。
原本k想找lee要人,要來玩玩兒。
lee直接打消了他的念頭,說自己還沒玩兒夠,把知知又抓到自己房間裡睡了一晚。
這一晚就是純睡覺,他丟給她一床被子讓她睡地上。
尤其的不紳士。
好在知知也不挑,要是跟他睡一張床,她才睡不著呢。睡地上簡直是得償所願。
洗漱完畢後,薄司澤手撐著頭,看著她歡快的把被子墊在地板上,鋪的整整齊齊。
她連句晚安都沒跟他,直接倒頭就睡。
薄司澤淡然一笑,好歹也是有過肌膚之親,這女人,要無情還真是夠無情的。
他撈起床上一床厚毛毯,朝那個人扔了過去。
知知被砸醒了。
抱著毛毯坐起來,頭髮凌亂,矇頭蒙腦。
薄司澤皺眉看著她,自己先背過身躺了下去。
“太熱了。”
太熱了?知知忽閃忽閃眼睛,抱著毛毯的手緊了緊。
這不正好,她還覺得晚上溫度低,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