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焰全無,知知還想在瑪姬面前給宋風留著點兒臉面,也就不拆穿他了。
“沒事兒,他就是話說太多,嘴巴里起了大芥子,上火。”
話音落下,宋風沒頭沒腦的看她一眼。知知直接無視。
宋風暗暗捏了捏拳頭,她以前不是這樣的,貓仗澤欺!
天氣乾燥,知知舔了舔嘴唇,瑪姬將煙換到右手,煙順著風向飄向了另一方。
大家就這麼靜坐休息了會兒,反正活兒有的是,幹也幹不完。
身後是病人因為身體疼痛發出的哀嚎聲,不過眾人早已經免疫。
身後痛苦的叫聲蓋過了兩人聊天的聲音,瑪姬還會轉過頭罵一句閉嘴:“叫你媽叫,再叫就不給止疼藥!”
叫聲果然小了許多。
瑪姬無比淡定的抽著煙跟知知說這裡已經撐不了多久,自己可能也會離開先回國。
又低頭用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跟知知耳語:“已經撈不到什麼藥品,而且我收到了一些訊息,這場戰爭哈迪遜必輸無疑,迦南美地內部已經決定將伽藍地區夷為平地,以免日後還有借勢起義的反抗者。你也趕緊離開這裡。”
知知想起這些無辜老百姓,心中不由一緊。
瑪姬明白她在擔心什麼,握了握她手背:“他們或許需要一個救世主,但不是你,也不是我,我們也只是掙扎其中求存的普通人罷了。千萬別當自己是神!”
,!
她鬆開她的手,望向前方:“作為一個異族人,你已經做的夠多了!想一想你的家人吧,你看到那麼多失去親人的人的痛苦模樣,總不想你的家人臉上也會有那種表情吧。”
知知看著瑪姬,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知道瑪姬說的是對的,可心中的那份責任感卻讓她無法輕易釋懷。她嘆了口氣,輕輕點了點頭。
說完,兩人又互留了聯絡方式。約定日後有機會再見。
瓦西里看到知知不斷的舔嘴唇,嘴唇越舔越幹,喝水也不管用。瑪姬沒有擦口紅的嘴唇更是緋紅。
瓦西里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我去搞兩支冰棒兒過來。”
這時,宋風逮到機會立馬口頭報復回去:“她啊,天天晚上都吃大冰棒兒,你還是給她換點兒別的吧。”
然而,這話音剛落還不足三秒,逞一時口舌之快的宋風就被知知迅猛地按頭暴打。
這女人下手毫不手軟。宋風一下子蹦了起來。
“喂喂喂!喂喂!”
知知隨手撿了根棍子,追著打。宋風見勢不對,抱頭逃竄,暗暗叫苦。一時間臺階下,轉動起慌亂的聲響。
“你玩兒真的啊?你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對你動手!”
可事實上,他還真不敢對她動手!
這女人要是傍晚送回去的時候身上有一點淤青,那人都會刨根問底,更可怕的是萬一知道這淤青是宋風動的手,宋風只能想到他肯定會用花生米招待自己!
於是繞來繞去躲在瑪姬身後求爹爹告姑奶奶。
瓦西里站在旁邊笑的露出一排大白牙,瑪姬也哈哈大笑,將菸蒂在地上碾滅,然後側身一把抓住宋風的胳膊,豪邁地把宋風抓出去送給知知 “處置”。
一群人好久沒有笑的這麼暢快過。彷彿戰爭的陰霾在這一刻被暫時驅散。
瓦西里笑眯眯的看了會兒熱鬧,還記得要給知知和瑪姬找冰棒兒,拔腿走出了門。
眾人未覺危險如猛獸潛行。
知知正將宋風結結實實地按在地上,揍得那叫一個痛快淋漓。宋風口中不住地求饒,那模樣既狼狽又滑稽。
可就在一瞬間,原本滿口求饒的宋風彷彿被觸發了某種本能,猛地從地上如彈簧般彈起,以驚人的速度扯住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