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突然覺得喉嚨很乾。
同時也感覺到周圍的躁動更明顯。
或許是在光影的作用下,薄司澤下顎的線條顯得很突出。與之相比,那些站在暗處的反對者,卻多的她數都數不過來。
緊張感像一條冰冷的蛇,朝著脊椎往上爬,緊張到不自覺在手臂上留下指甲刮過的痕跡。
一直以來薄司澤在她面前都是單槍匹馬,一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怕的樣子。
她知道他是人渣。
卻好像從來沒擔心過他的安全問題。
即便上次在塞班島,遇到人追殺,又跳海。
她都能感覺到來自薄司澤的庇護,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但是這一刻,知知感受到了不安。
那麼多雙藏在黑暗裡虎視眈眈的眼睛,殺意順著目光已經滲透進空氣裡,滲透進她身體。
讓人不寒而慄。
這時她又聽到男人的聲音。
“把人帶出來吧。”薄司澤說,拇指擦過下唇。
語氣很平。
沒人看到,那雙深不可測的的眼睛裡卻藏著一抹興奮到極致的暗芒。
一聲令下後,宋風扶著一個受了傷的年輕女人,出現在了中庭。
知知的雙眼放大。
而女人一看到人群裡計程車兵們,嘴唇在抖動,露出恨不得殺了他們的兇狠目光。
“他們,就是他們,強暴了媽媽和姐姐,還殺了她們。”
要不是宋風用力的拽著她的胳膊,估計女人早拿著刀殺瘋了。
入目的是一個穿著普通廉價碎花長裙的當地女人,原本一頭漂亮的大波浪扯的像雞窩。
嘴角和眼角都是青腫。絲襪也扯破了,黏在大腿上。
士兵們看了她許久,倒也認出她來。
如果沒有記錯……
明明是妓院的小姐。
可是……幾個鐘頭以前,她在妓院時可不是這副裝扮。而是又浪又騷。
繳了好幾個男人的槍。
“媽的,你個臭婊子!少在這裡含血噴人!”
“該給你的錢都給你了,你他媽再在這裡胡說!”
衝動之餘有人想上前抓她的頭髮,被瓦西里等人用槍托從後擊中膝蓋。
“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再抬頭時,腦門上頂著三把槍。
那人緩緩舉起手來,不敢再輕舉妄動。
宋風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自己上場說話了。
摩拳擦掌,將女人拉到正中央,一臉我為你撐腰的正義。
“說說吧,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是怎麼對你的?”
“有八個喝醉酒的迦南美地士兵突然闖進我們家裡,”女人的聲音顫抖,彷彿每一個字都牽動著她恐怖的回憶。“我和我的姐姐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夜晚,沒想到你們迦南美地計程車兵會這麼瘋狂。”
“他們把我們推倒在地,強迫我們……我根本無法反抗。我的姐姐試圖保護我,但她也被他們……他們對我們做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女人的眼神遊離,臉上的痛苦讓人心疼。
“後來媽媽看到我們被欺負,想把他們從我們身上拉開。但是激怒了他們,就被他們殺掉了。接著還殺掉了姐姐。我當時見場面混亂,就從後門跑了出去。”
“我以為我能逃脫,能找到安全的地方,但我不知道該去哪裡。”
她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女人抬起頭,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我聽到他們在說話,提到過一個叫‘弗蘭克’的名字。還有……還有他胸前都有個狼頭的刺青。”
士兵們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