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士兵們幾瓶烈酒下肚後,決定翻越軍營的圍牆,駕駛著一輛軍車,向著距離十公里外的斯德羅特城進發。
醉意朦朧中,他們的笑聲和喧鬧打破了夜的寧靜,彷彿在宣告著即將到來的瘋狂。
數小時後,夜色的寧靜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
壓在知知身上的溫暖漸漸撤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突如其來的涼意。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模糊的視線裡看到薄司澤起身,套上褲子,赤裸的上半身披上一件外套,走向門口。
門外的人跟他絮絮說了許久,聲音低沉。
兩人說話聲音很小,知知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迷迷糊糊就想坐起來。
薄司澤這人就像背後長了一雙眼睛,立刻側身擋住門外人的視線,望了床上的知知一眼,噓了一聲。
小貓很聽話的又躺了回去。
“嗯,我知道了。”他的聲音沉穩。
門關上,知知從床上坐起來,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被子從她的肩膀滑落,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膚,月光如水般傾瀉在她的肩頭與胸前,粉色的挺翹依舊帶著未醒的嬌羞。
她的身體一側被掐的印子鮮明可見,另一側卻是無辜的白皙,那邊碰都沒來得及碰。
“怎麼了?”嗓音懶懶的,帶著一絲困惑。
隨著她的動作,胸前輕微的起伏讓他意興闌珊。
薄司澤的喉結微微上下滾動,他從衣櫃裡取出一套乾淨的衣服走過去,望著她的眼神又深又重。
“有不要命的在鬧事兒。”
他坐在床邊,溫柔地撈起她的胳膊,給她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
“出什麼事了?”
她有一點點不安,意識逐漸從夢境中掙脫出來,眼睜睜地看著薄司澤的臉龐在微弱的光線中顯得愈發清晰。
上身t恤已經穿好,他捏起她的腳踝往長褲裡塞。
腳踝纖細,腳背白皙,腳趾頭是一層粉色。
很可愛。
他腦海中突然閃過她腳背腳尖繃緊時的樣子。
她給出的反應永遠是青澀又真實。
光是這麼想想,折騰了一夜才平息下去的某處,又有了反應。
不過……
現下可有重要的事得先做,不急。
圈起中指和拇指,在她腳背上彈了一下。
好痛!
她皺眉把膝蓋收了回來。這下算是徹底醒了。
側頭對上男人玩味的笑容。
“醒都醒了,要不要去看戲?”
中庭的空地,亮著昏黃的燈光。火把搖曳,燃燒時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照亮跪著七八個士兵。
雙手早被反剪在身後,塑膠繫帶深深地摳進肉裡,鮮血滲出,映襯著他們狼狽的模樣。
這些人已經被瓦西里、宋風等人收拾過一次,臉上掛著彩,神情恍惚。
寂靜的夜裡響起不急不緩的腳步聲。
直至那個高大的身影半隱半現於火光之中。
天氣轉涼以後,凌晨三四點的氣溫低至幾度。
跟在他身後的知知已經把外套釦子扣到了脖子處。
薄司澤卻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肩頭一件深灰色軍服外套,歪歪斜斜的披著。
指揮官姍姍來遲。
周圍的空氣緩慢的凝固到冰點。
剛才騷動的隊伍,瞬間靜的鴉雀無聲。
薄司澤居高臨下的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人。
火光在他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映襯出他緊繃的下巴和向上輕佻的眉頭。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