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棟住戶,知知去敲門。
房子裡住著一對脾氣不太好的老頭兒老太太。
知知才剛開口說了兩句,便遭到一陣厲聲呵斥,被毫不留情地攆了出去。
她垂頭喪氣無疾而終,見到腰靠著農田邊籬笆休息的薄司澤,用認錯的口吻說。
“我……我再去找下一家吧。”
她從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沒用過。
薄司澤靜默不語。
知知解釋:“給錢他們都不要。”
給錢他們當然不會要,正常人遇到陌生人夜半時分一身慘兮兮的來敲門,還是個外國人。
都會防備。
她沒把事做好,薄司澤沒怪她。
環顧四周,四周漆黑一片,這裡遠離旅遊區,處於郊野深處。
方圓十里內,找到一個落腳之地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最終,知知點頭哈腰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薄司澤用武力解決了。
隨著一聲清脆的槍響,門鎖被直接打爆。
他大步跨過門檻,彷彿登堂入室的王者,毫無顧忌地走了進去。
暴躁老頭和老太在戰戰兢兢中很快挪了一間房間出來給他們。
在知知的要求下,又提供了一些熱水和食物。
乖巧的知知接過東西,不好意思的跟對方說著感謝話,這時候突然想起什麼來。
她把東西放下,掏出薄司澤給她的錢,全遞給了對方。
薄司澤靠著牆站著,眯了眯眼。
提醒過她別傻乎乎的把錢全都遞出去,她還是這麼幹了。
真是一點不省心。
,!
只是那時候,他已經說不出話來,靠著最後一絲意志力撐著。
也沒有多餘的力氣阻止她了。
在老太太下樓之前,薄司澤冷著臉。
他那修長的手指指尖,輕巧地旋轉著一把黝黑的手槍。
槍身在微光中冷冷閃爍。
隨著一個利落的轉圈,槍管迅速穩住,黑洞洞的槍口毫不留情地對準了老太太蒼老的面龐。
“我們不會待太久,別逼我傷害你們。我的槍子兒絕對比你報警的速度快。”
老太驚恐的面容迅速變得煞白,險些當場暈厥過去。
這時知知迅速上前拉住老太太的手,將她護在身後,擋在薄司澤和老太太之間。
“阿姨,我們真的不會住很久。這些錢是我們支付房錢的費用。走之前我也會把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絕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她的聲音溫柔而誠懇,安撫住了老太太的恐懼。
這兩人沒有任何約定,一唱一和,一個威逼,一個利誘。
終於使得那老頭老太心甘情願地讓他們住了下來。
“貓,把門鎖上。”
老太前腳剛走,薄司澤的嗓音便露出虛脫之相。
就在他踏出一步,準備躺上那破舊的床鋪時,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隨即感到腥熱之氣上湧。胸口彷彿被巨錘猛擊,劇痛瞬間蔓延全身。
他下意識地張開嘴,鮮血如同噴泉般從口中湧出。
知知剛關好門,轉過身來,便看見薄司澤手扶著床沿,單膝跪地,雙手緊緊捂著胸口,鮮血從他口中不斷湧出。
那一瞬間,她愣住了。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喪夫三年,被京圈大佬黏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