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見勢不妙,立刻低頭。
一邊用力搖頭。
“對不起。”
一邊誠心誠意的道歉:“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放心上。”
要說她演這副認錯的表情,演的可真是真心實意。
一丁點兒看不出作假。
可嘴巴上說著給他道歉,實際上……騙鬼呢?
要不是那試圖把拽在他手心裡的胳膊努力抽回來的小心思被他察覺,他說不定還真信了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但既然都是演,也別厚此薄彼。
“不客氣。”男人捏起陰陽怪氣的腔調,接受了她的道歉。
知知心上略鬆了口氣。
以為他這回都已經接受道歉了,他總該放手了。
可那雙像鐵鉗一般的手,依舊牢牢的扣住她的手腕。
知知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他的手,他裝作看不懂暗示。於是她瞪大眼睛看他一眼,又看一眼兩人的手,見人紋絲不動。
兩人再度博弈起來。
可這變態狗男人的力氣可真大。
表面上看著沒跟她計較,可她越是掙扎的厲害,她就越是吃虧。
他捏斷她的手就跟捏死一隻小鳥一樣容易。
“疼……”
喃喃的聲音顫抖著,眼淚一下噙滿了眼眶。知知哭了起來,眼淚就那樣大顆顆地砸了下來。
怎麼又哭了。
男人看了她兩眼,不耐煩的皺著眉頭,這才鬆開她。
女孩兒顫顫巍巍的把自己的手收回去,手腕上很明顯的兩圈紅印兒,因為面板白,十分扎眼。
這什麼女人,掐一下就淤青了。
薄司澤這時才發現,除了自己剛才掐的,她手腕上還有另一處掐痕,與他的掐痕不規則的重合。
那是之前k掐出來的。
他眸色一深,沒說話。
折過身,準備開車繼續上路。
然而,也就是剛放鬆警惕這一剎那。
溫知知立馬從他指縫間溜走。
她開啟左側的車門,嘭的一聲帶上門,撒腿就往外跑,跑的比兔子還快。
薄司澤聽到動靜,立馬推車門,發現車子竟然從外面被反鎖死了。
再定睛一瞧,剛才丟在中控臺上的車鑰匙已經不翼而飛。
男人的眉頭慢慢的擰了起來。
這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這女人早把車鑰匙拿走了。
而她剛才還在那裡裝哭,就為了讓他放鬆警惕。
薄司澤不急不躁,反而靜下來,手肘撐著車窗邊沿,閉上眼睛,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抵了抵眉心。
高挺的鼻樑,在陽光的照耀下落出一道陰影。
幾秒鐘後,他再睜開眼睛時,那一雙琥珀色的眼眸變的陰冷無情。
一道冷冷的目光刺在知知跑的越來越遠的後背,知知下意識回頭。
看到那壞人坐在副駕駛,透過玻璃,正穩如泰山的看著她。
她被那眼神嚇的三魂沒了七魄。
把牙一咬,繼續悶頭不要命的往前跑。
因為怕極,不停的繼續按著車鑰匙上的鎖車鍵,彷彿那車裡正關著一隻吃人的猛獸,得多上幾道保險才安全。
時間隔了不知道有多久。
沙漠上只剩下越野車,那個小小的人影已經跑的消失不見。
薄司澤這才四下打量了一下車內的情況,目光最終鎖定車頂。
車頂玻璃處剛好留了一道縫,夠一隻手指的寬度。
他起身將手伸進縫隙處,用了點臂力,將車窗推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