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接觸過恐怖分子,卻又毛髮未損的知知,成為事後被警察盤問的重點物件。
桌上一杯錫蘭紅茶正冒著熱氣。
兩個警察詳細詢問知知恐怖分子的長相,身高,穿著。
“當時車上是兩個人,兩個人都人高馬大的,我不知道他們有多高,”知知用英語回答。
肩上還披著亞伊的衣服,臉上依舊沒有太大的情緒浮動,只是手指冰涼。
拿起杯子,暖了暖手,沒有喝,大腦努力的回憶剛發生過的事:“他們戴著墨鏡,我也說不清楚長什麼樣子。然後,亞伊上車後,車子往雷霍沃特路開走了。”
隔了一會兒,有人推門進來,拿出厚厚一摞列印資料放在桌上。繞過桌子,彎下腰跟做筆錄的兩個警察耳語兩句。
不多時,其中一個警察擰上筆帽。三雙眼睛齊齊的定到知知身上。
知知眼皮微抬,有些疑惑。
“剛才技術人員複製了街道的監控,我們看到你在學校門口等人等了很久,而那兩人也一直在看你。”
知知倏地睜大眼睛:“他們看我幹什麼?”
警察冷麵無情:“我們也很想知道。”
“你們一定是誤會了。”她蹙起眉頭:“我真的不認識那兩個人,我是聽到槍響後,才知道街道上有恐怖分子。”
“可是你跟那個人有過長達二十秒的交談,你們在說什麼?那個人跟你交代了什麼?”
“是他們叫你把亞伊引到學校門口,方便他們施行綁架對嗎?”
溫知知屏著氣。
明明是作證,現在卻變成了審訊。
到處都有這樣的警察,為了儘快結案快點領功,不分青紅屈打成招。
只是不知道自己也會遇到這樣膈應的事。
因為被無辜栽贓,不由有些憤怒。這種時候,個人在海外代表的是國家形象,事小雖小,說大也大,馬虎不得。
“跟我對話又拿槍威脅亞伊上車的人說的是華語,他的原話是,喂,借你男朋友一下,不還那種。他就只跟我說了這個。”她嚴肅道。
詢問的人臉上露出越發感興趣的神色。
“他為什麼要對你說這樣的話?”
為什麼,為什麼,又是為什麼?
知知再好脾氣,也有些被激怒到。
為什麼不是你們警察應該去調查的事嗎?難道目擊者還有義務為你們抓罪犯?
“我覺得他之所以會用華語跟我對話,大概是確認我是不是華人。”
“然後呢?你是想表達,這樁綁架案和華國有關。”迦國警察笑容戲謔。
知知這時候才突然有些明白,他們在故意跟她下套。
好在她也足夠機靈,在談到母國時,用詞一直很警覺。在迦國警察一再引導她說出恐怖分子就是華國人時,她留了個心眼。
她挺直了背,笑微微的,端出大國氣度。
一口流利英語說的擲地有聲。
“我想他用華語確認我是否是華國人,是因為我的祖國很強大。這個恐怖分子應該也很清楚華國非常看重每一個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有錢或者貧窮的華國人。因此,他不想,也不敢隨便動華國籍人,那會給他帶來十分嚴重的後果。”
一席話說的迦南警察神色古怪。
知知這句話既是在為自己國家正名,也是在打迦南國的臉。
哪怕對外訊息封閉的極好,但來了這個地方的人才會明白,因為貧富差距和森嚴階級,這個國家正在從內部開始腐爛。
貧窮的人因為走投無路開始反抗,統治階級享受著經濟與科技帶來的繁榮,卻對一脈同源的同胞進行殘忍的鎮壓和屠殺。
迦南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