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看了一眼停在道旁的科羅拉,狠狠愣了一下。
眼見著薄司澤越走越遠,他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車不要了?”
他還真是挺會抓重點的。
薄司澤定住,覷他一眼,反問的腔調:“這車還能要?”
剛才看著沈懿慘兮兮的爬過來,難得生出的幾分憐憫。
此時消失得乾乾淨淨。
這沈組長還挺愛睜著眼睛耍賴呢。
傻子都知道這改裝車這麼飆兩下,就像給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餵了一把“紅色小藥丸”,嗨完了老人骨頭都酥了,這還能救?
越看這個沈懿就越覺得煩。
第一,自己的工作完不成,要別人幫忙擦屁股。
窩囊廢一個。
第二,做人不正大光明,偏要鬼鬼祟祟的跟蹤。
變態跟蹤狂一個。
沈懿察覺到他語氣不善,皺了皺眉。
他車報廢這還怪上我了?
瞄了眼薄司澤,醞釀了下才又開口:“我也報廢了一輛車。”暗戳戳的提醒,還差點沒了命。
薄司澤更不耐煩:“你報廢車是你活該。沈組長,你現在的語氣就像是有人往我胸上插了一刀,我反過來把刀插回去,他還說就這點小事兒,至於麼。你覺得講不講道理。”
薄司澤這人仇家眾多,大部分仇家都以為lee在第五次“政變”中已經被炸的屍骨無存。目前知道他還活著的人是極少數。
為了躲避仇家只能低調偽裝,十幾萬的車裡裝百萬賽車級別的引擎,也是為了特殊情況方便逃跑。
沈懿這麼鬼鬼祟祟的跟蹤,常年刀口舔血的薄司澤有很嚴重的應激反應,察覺到危險自然態度比較強硬。
也行,現在幾百萬說沒了就沒了。
薄司澤覺得自己現在脾氣簡直不要太好哦。
只讓沈懿報廢了一輛車,沒搭上一條命。
沈懿臉色不悅,直覺這人是不是被害妄想。
“你要覺得是我的過失,車子我賠你就是。”
“行,你賠。”薄司澤更爽快。
“……”
沈懿一時竟無言以對。兩人繼續往山下走,準確的說是沈懿追著薄司澤往山下走。
他追著又繞回了他一直關心的話題。
“莫莉雅第二天就被人殺了,不是下毒不是別的手法,是直接擰斷脖子。安全屋是密室,到底是誰進去幹的現在都不知道。”
薄司澤頓住腳步,四周陷入無邊的寂靜。
沈懿抬眼看他:“有內鬼。”
除了一個求字,對一向高傲的沈懿而言,這姿態已經很算是低三下四。
薄司澤一言不發,眉頭擰的很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是有什麼線索嗎?”沈懿又問。
薄司澤偏頭一笑:“關我什麼事,沈組長,我看你是沒長記性,我剛才說了不會幫你完成kpi。”
沈懿掉頭就走,迴路是往山上走,薄司澤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直到沈懿走到那輛科羅拉麵前,拉開沒鎖的車門,取出裡面的行車記錄儀記錄卡。
薄司澤:“……”
沈懿轉過身,面無表情看著薄司澤,搖了搖記錄卡:“改裝車不能上路,作為政府公職人員,你這叫知法犯法,又叫瀆職,按照《交通道路管理法》和《政務員法》薄次長你可是要在拘留所接受十五天的行政處罰學習並且處分。”
怕薄司澤來搶,沈懿說完,仰頭,將記錄卡吞了進去。
薄司澤:“……”
是個狠人。
後來薄司澤跟著沈懿回到公共安全委員會基地,只花了半小時,就查出些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