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叉子尖端緩緩壓下,已經觸碰到了頸部的肌膚,輕微的刺痛感傳來。
千鈞一髮之際,一聲稚嫩的幼兒啼哭聲,突兀地穿透了這死寂又絕望的氛圍。
希洛在門外一邊掐喬恩斯的嫩肉,讓他拼命的哭,一邊朝著門喊。
“小姐,您在這裡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這些人都會死!”
“管家會死!我會死!喬恩斯也會死!”
“你覺得指揮官大人會放過我們嗎?你覺得指揮官留著喬恩斯還有什麼用?”
希洛眼神中滿是決絕,心一橫,快步衝到餐桌前,抄起一把餐刀。
又迅速跑回門前,猛地掀開喬恩斯的衣服,將鋒利的刀尖,直直對準了喬恩斯那幼小而脆弱的心臟。
“反正您心狠,您要是死了,我們怎麼樣您也看不到了!反正我的命也不值錢,與其被指揮官知道後懲罰,不如我們跟您一起死!我現在就先對喬恩斯下手!”
小小的喬恩斯似乎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死亡威脅,嚇得嚎啕大哭。
哭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淒厲。
希洛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手心全是汗水。
但,她賭對了 。
門內,知知的手猛地一抖,叉子 “哐當” 一聲掉落在地上。
折身走向門口,開啟了門。
門剛開啟一條縫,希洛將哭得通臉紅的喬恩斯丟進管家懷裡。
撲向知知。然後雙腿一軟,緩緩癱坐在地上。
希洛帶著哭腔哀求她:“小姐,不管有什麼事我都會幫你,我求你千萬不要做傻事!”
薄司澤聽聞小貓白天在街上與宋風那夥人碰了面。
好在眼線傳來的訊息讓他稍稍鬆了口氣,只說雙方不過是簡單打了個招呼,便各自散去。
即便如此,他仍難以徹底安心,斟酌片刻後,果斷決定提前結束手頭的工作,匆匆返家。
薄司澤回到家中,目光掃視一圈,庭院與往常無異。
他徑直走向管家,抬手鬆了松脖頸處那略顯緊繃的領帶,開口問道:“今天家裡有沒有特別的事?”
管家告知並無異常,他微微頷首。
邁步走向屋內。
走進臥室,他看到小貓剛洗完澡,氤氳的水汽還未完全散去。
她身著一件柔軟的睡袍,髮絲吹的半乾不幹,搭在肩頭。
她正坐在梳妝檯前,手持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理著頭髮,動作輕柔舒緩。
窗外,微風輕拂。
月亮懶懶的還沒升起來,只是灑下一層淡淡的銀白。
質地輕柔的面料貼合著知知的身形,勾勒出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
薄司澤靜靜地佇立在門口,目光被她的背影緊緊吸引,多日來的疲憊瞬間驅散。
身心都沉浸在這片刻的寧靜與美好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薄司澤走上前。
知知敏銳地聽到動靜,停下手中的動作,站起身來,轉過頭望向他。
薄司澤走到一旁的高腳凳前,緩緩坐下,隨後朝她輕輕招了招手。
小貓猶豫了一瞬,便亦步亦趨地走了過去。
待走近,薄司澤伸出手將她輕輕拉到自己腿上。
男人閉上雙眼,微微低了低下巴,親暱地將臉埋進她的髮絲間。
他的嘴唇輕輕觸碰著她的髮絲,那觸感柔軟而順滑。
隨後,他緩緩移動嘴唇,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今天這麼早洗澡?”
“嗯,我想早點睡,犯困。”她語氣平淡。
他鬆開她一點,歪頭看向她的眼睛,像是在認真記下她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