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們知道以後該如何做了。”錦瑟趕忙向前一步,低垂著頭,態度恭謹地回應道。
“你們也一樣,別在成兒面前只是一味地誇讚太子和瑤兒。若要誇獎,那就得一視同仁,誰也不能被落下。否則,這種待遇上的落差,便會成為一柄隨時都可能奪取人命的鋒利之刃,更會化作毀掉他整個人生的致命利刃!”蘇暖暖語氣凌厲,目光如炬,看著錦瑟說道。
“是,奴婢定然會將此事與瑾嬤嬤她們一一說個明白。”錦瑟面色凝重,鄭重其事地點頭應道。
“本宮並不奢求他們日後能夠建功立業,成就怎樣輝煌的一番事業。所求的,無非便是希望他們平平安安地長大成人,而後娶妻生子,嫁人,待到年老之時,能有兒孫環繞膝下,共享天倫之樂。
如若不然,本宮又何苦在如此艱難的時刻,應允皇后娘娘將太子暫且寄養在本宮身旁?本宮這麼做,無非也就是盼望著太子將來能夠記得這份情誼,在關鍵時候,可以護佑他們兄妹二人周全罷了。”蘇暖暖微微仰起頭,看向偏殿,幽幽地嘆息一聲,緩緩說道。
時光匆匆流逝,如同白駒過隙一般,轉眼間,來來到了月末時分,應秋手中緊握著皇后娘娘交於她的那塊令牌,腳步匆匆地來到翠微宮門外。
“娘娘,應秋姑娘正拿著一塊令牌在扣宮門,說是時疫已經過去了,應皇后娘娘吩咐接太子回安寧宮去。”李全神色匆匆地跑進來,躬身向蘇暖暖稟報著這一情況。
正在給三個孩子授課的蘇暖暖聞言,手中的動作當即一頓,她微微蹙起秀眉,對著他們柔聲說道:“你們乖乖待在這裡,千萬不要隨意亂動,本宮先出去看一看究竟怎麼回事。”說罷,蘇暖暖便站起身來,輕輕抖落身上的衣褶,然後快步走到衣架旁,錦瑟拿起一件厚實的大氅披在了蘇暖暖身上,二人這才不緊不慢地朝著外面走去。
不多時,蘇暖暖就來到了宮門口。她隔著宮門,聲音輕柔地問道:“外面可是應秋姑娘?”
聽到蘇暖暖的問話,守在宮門外的應秋趕忙恭敬地回答道:“回莊妃娘娘的話,正是奴婢。如今時疫已然過去,皇后娘娘特意吩咐奴婢手持令牌前來接太子殿下回宮。”
蘇暖暖聽罷,轉頭看向一旁的李全。李全會意,立刻朝著守門的小喜子使了個眼色。只見小喜子心領神會,小心翼翼地將宮門開啟了一角。待看清應秋手中確實握著一枚令牌之後,他伸手接過令牌,又迅速轉身交到了蘇暖暖的手上。
蘇暖暖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兩塊令牌,然後將自己手裡的那一半與應秋送來的另一半合在一起。
只聽得輕微的“咔噠”一聲響,原本分開的兩半令牌嚴絲合縫地拼接成了一個完整的整體。反覆確認過令牌沒有任何問題之後,蘇暖暖這才微微頷首,向著李全示意可以開啟宮門了。
“奴婢參見莊妃娘娘!”應秋恭恭敬敬地站在大開著宮門的外面,微微俯身向蘇暖暖行了個禮道。
只見蘇暖暖面帶微笑,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她起身,緩聲道:“應秋姑娘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待應秋站直身子之後,蘇暖暖接著說道:“太子殿下此刻正在與本宮一同上課,這課程尚未結束。待到下課之時,本宮自會派遣人手護送太子殿下以及迎春姑娘返回安寧宮去。此事還望應秋姑娘回去之後能夠如實向皇后娘娘稟報。”
應秋聽聞此言,趕忙再次施禮回應道:“是。既然太子殿下仍在上課,那奴婢便不再叨擾了。只是屆時還得有勞莊妃娘娘務必派人將太子殿下安全護送至安寧宮才好。”說罷,應秋又極為恭敬地施了一禮,然後才轉身緩緩離去。
蘇暖暖望著應秋漸行漸遠的背影,若有所思片刻後,轉頭看向身旁的李全,輕聲吩咐道:“李全,你且出去打探一下,看看在這時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