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妃妹妹,我方才留意到,你這身宮裝怎地與以往大不相同?”勤妃滿臉訝異之色,目光直直落在蘇暖暖那身衣裳之上,好奇地開口詢問道。
只見蘇暖暖微微一笑,輕聲應道:“不過是閒暇之時突發奇想,自行琢磨著設計出來的罷了,而後交由聽雪巧手製成。”言罷,她盈盈起身,笑意吟吟地在勤妃面前輕盈旋轉一週,好讓對方能夠全方位地欣賞這件獨特的宮裝。
勤妃目不轉睛地盯著蘇暖暖的身影,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喜愛之情,待蘇暖暖站定之後,便迫不及待地說道:“真是美極了!不行,我也要一套這樣的,莊妃妹妹,你可得給我也設計一身才行。”說話間,勤妃已拉住蘇暖暖的手搖晃起來,似個撒嬌的孩童一般。
蘇暖暖抿嘴輕笑,爽快地點頭答應:“這有何難?圖紙都是現成的,勤妃姐姐只需遣你的人前來向聽雪討教一番,學會製作之法即可。至於這衣上的圖案嘛,則可依著各自的心性喜好來刺繡,只要不違背宮中規矩便可。倘若所用錦緞上本就帶有現成的精美圖案,那麼製衣過程是事半功倍。”
“那我可不客氣了。”勤妃嘴角微揚,目光先是落在蘇暖暖的身上,然後轉向站在一旁的菡萏,接著緩聲道:“菡萏,一會兒你留下來去聽雪那兒好好學學,等本宮回到芳華閣後,便差人將那上好的錦緞給送過來。”說完這話,勤妃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已經交代完畢。
菡萏一聽,急忙向前一步,微微躬身行禮回答道:“娘娘,您是知道的,奴婢是不會女紅的,咱們宮裡會女紅的可是芙蓉。”
說著,菡萏的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心裡暗自嘀咕著,那些小小的繡花針看著就讓人頭疼,自己可真是應付不來。
勤妃聞聽此言,先是一愣,隨後輕輕拍了下額頭,恍然笑道:“哎呀,瞧我這記性,一高興竟把菡萏這丫頭不會女紅的事兒給忘得死死的了。”邊說邊搖著頭,似乎對自己的疏忽感到有些好笑。
緊接著,她又面帶憂色地嘆道:“唉,本宮為此事也是發愁得很吶,你說說看,像菡萏這般連女紅都不會的姑娘家,將來要是嫁了人可該如何是好?”言語之間,盡顯關切之意。
誰知菡萏卻是一臉堅定地反駁道:“娘娘,奴婢才不要嫁人呢!嫁人能有啥好處?不僅要盡心盡力地伺候一家子老老少少,累得半死不說,還不一定能落個好名聲。奴婢才沒那麼傻,絕不會想不開去走這條苦路呢!待年歲到了,奴婢就打算自梳,當個管事嬤嬤。”說到此處,菡萏抬起頭來,眼神中滿是對婚姻的不屑與抗拒。
“你這丫頭,竟敢在莊妃娘娘跟前如此口無遮攔地亂說一通!天底下哪有大姑娘家家不嫁人的道理?再說了,這宮中的嬤嬤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勤妃柳眉倒豎,一臉嗔怒地斥責著菡萏道。
只見菡萏揚起那張倔強的小臉,毫不示弱地回應道:“就算全天下的女子都嫁人,奴婢偏不嫁!娘娘在哪兒,奴婢就要守在哪兒,一輩子不離不棄!”
一旁的蘇暖暖見此情形,不禁抿嘴一笑,輕聲勸道:“罷啦罷啦,勤妃姐姐何必苦苦相逼呢?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生活的式方。也許緣分未到,等緣分到是時,你想攔都攔不住。”
勤妃聽後,微微嘆了口氣,緩緩回憶起往昔歲月:“想當年,這菡萏與芙蓉兩姐妹年紀尚小的時候,就來到我的身旁侍奉左右。那時節,她們倆個頭兒小小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有時我都分不清到底是我在照顧她們,還是她們在照顧我。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別看這姐倆當時年歲不大,但做起事兒來可一點兒都不含糊,處理各種事務的能力絲毫不遜色於那些年長的丫鬟。”
說到此處,勤妃臉上流露出一絲欣慰之色,繼續感慨道:“如今,她們跟隨我已有好些年頭了。我一直尋思著,待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