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去了。
走進堂屋,見何氏和一名貴婦人坐在一起,並一臉獻媚。就猜著那應該就是相公的舅母,牡丹上前規矩的給張夫人行禮:“牡丹見過舅母。”儀態落落大方,連存著挑剔心思的張夫人都挑不出一點毛病。並有些懷疑,這女子真是農家女?看著倒像是大戶出來的千金。
不過,看人也不能只看儀態,張夫人故意讓牡丹多蹲了一會兒才道:“起來吧!”待牡丹站好後,才怪怪打量牡丹的容貌身行。雖然也存著挑剔的心思,但也確實挑不出毛病,不但嬌俏美麗跟外侄站在一起當真是般配的。可是就這些,牡丹還得不到張夫人的認可。喝了口茶,張夫人才緩緩的開口道:“你跟平兒成親準備得太急,當時我還在皇都故沒能來參加你們的婚禮。”話裡的意思,就是怪何氏沒有將事情準備妥當便讓她的外侄成親。當然,張夫人也不可能說若是她在,絕不會挑一個農家女做平兒的妻子。倒不是嫌棄農家女,士農工商,這農還排在第二位呢,就是覺得農家女子的見識和氣度不如閨秀小姐,這女子終歸是要打理後宅,一個農家女哪懂得那些?張夫人雖然沒明說,但牡丹明白這舅母怕是對她不太滿意。不過她活過兩輩子的人了,也不在乎,反正她也不是相公的孃親,他們以後又不用時時刻刻的同她生活在一個屋簷下。
“這不是挑的那日子是去年最好的嗎?若不然……”何氏雖然覺得張夫人的話讓她沒臉,但目前她還不敢得罪張夫人。“若不然怎麼?”要說張夫人這輩子最瞧不上的人就是何氏了,女人在後宅裡沒手段是不行,但用手段去傷一個剛失母親的孩子就讓人瞧不上了。
張夫人的話成功讓何氏閉了嘴,看了一眼程康平又轉向牡丹:“平兒是我那傻妹子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我不希望他受一點傷害,你可知道?”張夫人在成親前就是官家小姐,雖然落沒但氣度還是在的。不過牡丹並不怕她,坦蕩蕩的迎上張夫人的視線:“舅母,他是牡丹的相公,牡丹不會傷害他,也不會讓別人傷害他。”這舅母,看著也是疼程康平的,但怎麼會這麼多年都不曾來過程府。這其中……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牡丹沒有繼續想下去。如果像她想的那樣,這男人……
見牡丹的話不似作偽,又想到以外侄的性子若不是認可了牡丹,絕不會做那些事。罷了,她既不是平兒的孃親,又不是可以做他主的長輩,若是他喜歡就由著他吧!這孩子,從小到大都太苦了,而且以平兒現在的樣子想娶閨秀也確實是妄想。農家女子也好,至少家世清白,也不算太壞。想通一切,張夫人也沒有為難牡丹的想法了。
心裡沒了挑剔之心,看牡丹果然是順心多了。張夫人招了招手:“到我跟前來,讓我好好看看。”仔細看了牡丹的眉眼和長相,張夫人高興了:“瞧這長相也是個有福氣的,”讓丫鬟拿上一盒子,接過後遞到牡丹手裡“這是舅母給你的見面禮,看看喜不喜歡?”這丫頭也是個有心的,若不是為救家裡的弟弟,估計也是不想嫁現在這樣的平兒吧!說到底,也是個可人疼的姑娘,
對於舅母的轉變之快,牡丹只能瞠目結舌了,果然是婦人心海底針啊。從張夫人手裡接過盒子,裡面放著一對玉鐲,晶瑩潔白,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長都賜不可辭,牡丹也不矯情:“牡丹謝過舅母。”
落落大方,對於這點張夫人非常滿意:“牡丹,以後有空可到張府找我,以後若是你和康平受了委屈也可到張府。張府,是你和平兒永遠的後盾。”說完,還看了何氏一眼。意思就是說,別以為張家的人死絕了,若是敢欺負我外侄和外侄媳婦,我整個張府都要給你好看。
沒等牡丹答應,何氏便一臉不自在的回了:“您看您這話說得,平兒是程府的大少爺牡丹是程府的大少夫人,誰敢欺負他們程家第一個不答應。”這賤人,這麼多年過去了還看不上程家。既然看不上,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