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防備的感覺,他很不喜歡,
江詔放下手,轉頭看向車窗外。
也是,畢竟除了他哥,沒人能那麼輕易地被自己矇騙。
江詔轉過頭來,問陸冼:「他還跟你說什麼了?」
陸冼沒往心裡去,隨口回道:「沒說什麼,就是開玩笑,讓我小心你們,說有階級差距,怕我被你們欺負,還說我們玩不長久。哎喲。」
陸冼嘴跟漏風一樣,對江詔一點防備都沒有,他剛說完才反應過來,這種話不適合跟江詔說。
他隨即又笑了下,說:「都是開玩笑的,你別往心裡去。」
江詔狠狠磨了下牙,回道:「沒往心裡去。」
陸冼扭頭看眼江詔的神色,見江詔神色如常,於是放下心來,回過頭來繼續開車。
陸教授一向心大,他才是真的沒把這點小事放到心裡去。
次日上午,艷陽高照。
李宏照例抽出時間,騎車跑到博物院外那棵大樹底下抽菸。
自從上次氣門芯被人偷走,李宏每次騎車出來抽菸,都會多個心眼,左右看看,然而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那輛騎了七八年的小破腳踏車一點事都沒有,李宏逐漸放鬆下來,最終跟以前一樣,坐到樹底下一邊玩手機一邊抽菸。
十分鐘後,李宏把煙屁股踩滅,把菸蒂扔到垃圾桶裡。
他搓搓手指,搓掉指尖上那點散落的菸灰,然後往腳踏車走去。
幾秒後,李宏驟然停下腳步。
腳踏車的車座再次不翼而飛,只剩下光禿禿的一根鐵桿。
李宏深吸一口氣,快步走近。
車籃裡依舊放著一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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