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詔下意識想手肘往後搗,餘光看到他哥的臉,手臂硬生生停住了。
趁著他愣神的瞬間,陸冼趕緊叫上宋陽光,終於趕在警察出來之前,把江詔拉上了車。
不一會兒,聽到動靜的警察出來了。
為首的男警察看到滿臉是血的沈正清正哀嚎著躺在地上,趕忙跑過去把人扶起來,撥打了120電話。
警察同志十分震驚:「誰幹的?」居然敢在派出所門口打人!
沈自在抹了下眼睛,根本沒臉追究,說:「沒事,不小心摔的,我們私下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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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江詔氣到睡不著。
陸冼端著水盆走過去,動作輕柔,細心地幫他擦掉手上的血跡。
江詔打得太用力,手指骨節都磨紅了,右手食指在揍沈正清時,不小心被對方的牙齒磕出一道半厘米的口子,傷口不深,已經結痂了,周圍全是暗紅色的血漬。
陸冼幫他把手清理乾淨,拿出棉簽幫他在受傷的手指上上點藥。
傷口處傳來一絲絲的刺疼,像被馬蜂蜇一樣,江詔眼底微紅,許久,才啞著聲音開口:「這事,就這麼算了?」
陸冼神色淡然,把醫藥箱收好:「不然呢,法制社會,難道你還能真把他打死或者打殘嗎?」
江詔喉嚨滾動一下,聲音很低:「我不甘心。」
陸冼抬起頭,把醫藥箱收到玄關櫃子裡,接著拉來一把椅子,坐到江詔對面。
「江詔,」陸冼斟酌著開口,語調緩慢,「我們活在這個世上,總會遇見形形色色的人,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乖巧,懂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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