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難得獵到,這價格低了點。”顧雲城冷不丁開了腔。
管事的手已經放到了錢匣上,聽到這話,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張錦玥見狀幫腔道,“掌櫃的,山上的狼難得獵到,更何況這樣品相的,也就我,大哥身手俊,這隻狼的狼皮才能儲存的如此完好。狼皮做出來的衣服賣給富貴人家的婦人小姐,可是很受歡迎呢!”
“賬可不能這麼算,我們松風酒樓是做吃的,它的皮完不完好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只有死的和活的有口味上的區別!這頭狼已經死了,價格自然得降,再說除了我們鴻升酒樓,誰吃得下一頭狼啊,我麼要是買了賣不出去的話可虧大發了。我念著你是老交情了,貨物不論多少,回回都給全收。怎麼著,還不滿意了?”
顧雲城沉默了一瞬,想著小弟下個月要交束脩了,家裡的油鹽也快吃完了,便把攔著的手收了回來。
管事的冷哼一聲,開啟匣子去拿錢。
“不用麻煩了,我們不賣了。”張錦玥說著,看向顧雲城,“我們到別的地方去看看吧,好不容易獵到的東西,可不能就這麼賤賣了。”
顧雲城本來就不滿意這個出價,猶豫了一下扛起獵物走了。
管事的被拂了面子,冷哼一聲,道:“我是看你們兩個年紀小才給出的優惠價,既然你們不領情,以後也別上我這兒來,鴻升酒樓不歡迎你們!”
說完又看向酒樓夥計,吩咐道:“以後鴻升酒樓不歡迎這兩個人,看到了給我轟出去!”
夥計快速掃了兩人幾眼,應了聲“是”。
張錦玥要被氣笑了,陰陽怪氣的嘲諷道;“看您這話說得,好像全鎮就你一個酒樓似的。做買賣講究的是你情我願,我覺得價格低了就不賣。想要別人給你面子,你自己得有臉才行,一面死命壓價一面威脅人,誰給你臉了?”
管事的氣得瞪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拉不下面子提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好貨又被帶走了。
“要不,我們再到別處去看看吧!”見顧雲城木著臉,張錦玥有些後悔剛剛越俎代庖了。
鴻升酒樓的管事價壓得太低,簡直明晃晃欺負人,她看出了顧雲城的猶豫,所以自作主張拒絕了這筆生意。
可出門後她也有些後悔,萬一鎮上真沒有其他酒樓能吃進狼這麼大的野物,這貨物就砸手裡了。
這麼想著,她反而生出了幾分幹勁,顧雲城人這麼好還想著幫她找主顧呢,她一定要幫他賣個好價錢!
“你知道鎮上還有其他的酒樓嗎?”張錦玥上次來鎮上的時候看到了,但沒有記路,不知道往哪走。
顧雲城點點頭,邁開大長腿往前走去,張錦玥在後面默默跟上。
走了一段路,又拐了兩個,顧雲城停在了“客來軒”門前。
酒樓大門裝修得很是大氣,招牌上的客來軒三個大字寫得十分瀟灑飄逸,看上去頗有大家風範。
只是跟鴻升酒樓的熱鬧不一樣,客來軒裡的客人並不多。
這酒樓的掌櫃會願意花大價錢買狼肉嗎?張錦玥心裡忐忑,走了進去。她沒有一進去就找掌櫃的賣東西,而是先打量了一下酒樓,又看了看選單。
掌櫃在櫃檯後懶散隨意地撥弄算盤,看到有人進來,抬了一下眼,很快又恢復原來的樣子。
小二臉上也是一副無精打采的表情,但來了客人,還是好生招待了。
“客官,請問要點什麼?”說完看到後面進來的顧雲城,有些好奇地瞟了一眼,“兩位是一起的嗎?”
“小二,你們酒樓可有什麼招牌菜?”張錦玥沒有回答,繼續問道。
小二的一聽,臉上頓時滿臉笑意,熱情介紹道,“我們酒樓裡的青山血鴨、清蒸鱸魚、花雕醉雞都是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