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藻內心的恐懼被劉佳明的那句「幾天」無限擴大,恐怖地令她每一根骨頭都在發抖。
她說話的聲音顯然有些顫動,“難道販毒這條罪,還不能判他好幾年嗎?而且……而且何雨,他那兒還有個隨身碟,裡面都是要挾別人用的影片照片,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到……”
“你放心,老杜他們一定能找到的,別怕,我們都會陪著你的……”何雨柔聲安慰著她。
其實她內心也很忐忑,若不盡快找到杜明其他的罪證,難道她們真的要這樣坐以待斃,任由他逍遙法外嗎?
“不可能的。”杜曉誠一臉沉思道,所有人聞言都不敢置信。
“你的意思是,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何雨驚愕,側目望著他,這都還沒有去找,他就打算放棄了?
這一點也不符合杜曉誠辦事風格。
像是故意吊她們的胃口,杜曉誠過了好一會才慢悠悠開口,“我的意思是,只要是他做過的事情,不可能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就算他現在硬撐著不開口,但我們總會找到證據讓他開口。”
聽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話留一半,真的能把人嚇死。
何雨緊緊握住楊藻冰涼的手,眼神充滿希望,“看吧,我就說老杜不會坐視不理的,相信警方,他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楊藻點頭,內心東逃西竄的不安逐漸歸於平靜。
“你先出來錄個口供,把你所記得的一切細節都要說出來。記住,是一切細節。”
杜曉誠再三叮囑,一旦她有所隱瞞,那勢必將大大增加他們找到證據的難度,這對於案件發展並不十分有利。
跟在他們身後走出房間,細細回想這些年的點滴,記憶所到之處,全都是光怪陸離的黑暗與痛苦。
如果時光可以退回到大一那年,她一定會選擇不去那場迎新晚會。
因為,那裡便是她所有噩夢的源泉。
當楊藻從單獨錄供的房間裡出來。
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何雨一直守在門外。
原本還想跟楊藻去看新上映的電影,結果整個週末都貢獻在了警察局裡。
在何雨的攙扶下坐在走廊的凳子上休息,她面容枯槁,眼眸低垂,臉色蠟黃蠟黃的,像是連熬了幾個通宵那般無精打采。
杜曉誠悄然走到何雨身後,輕點了點她的背,何雨轉頭便看見他一臉神秘地朝自己勾了勾手指,“你來一下。”他用嘴型小聲說道。
何雨詫異地睜大雙眼,又想了一會轉身對楊藻交待了句“我去趟洗手間,你先坐著休息下。”
楊藻正閉目養神,點了點頭。
她整個人靠在椅背上,頭貼著牆壁,可能剛才用腦過度了。
被杜曉誠一路拉著來到了逃生通道里,何雨這才甩開他的手質問道,“什麼話非得這裡說?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麼神神秘秘的?”
他直接無視她的疑問直入正題,“她還是對我們隱瞞了很多事,這樣根本幫不到她。”
“你是指楊藻?”
“不然還有哪個祖宗讓我跟著操心?”
還不因為是你的朋友,杜曉誠在心裡嘀咕。
“你又是怎麼看出來她有所隱瞞?”
“這還用看?經驗,經驗!畢竟……我審過的犯人,比你吃過的饅頭都要多。”
“為什麼是饅頭不是米飯?”何雨歪著頭想不明白。
“因為你不愛吃饅頭。”
“……”
那不就等於根本沒有經驗?何雨忍不住輕嗤了一聲。
“哎好了好了,這根本不是重點好嗎?”杜曉誠面上掛不住,急忙拉回正題,“關鍵是當我們問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