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蕭山接觸過一年左右的時間,的確如同白袍人所言,蕭山很複雜,他愛著謝薇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他又無法背叛黑煞,會為了黑煞的要求,做出任何事情。
我點點頭:「的確很奇怪,他好像是黑煞養大的孩子,一直受黑煞的影響,最終自己也分不清楚對錯。我本以為謝薇可以拯救蕭山,可事實上,這都是一廂情願。根本就沒有法子拯救蕭山,除非整個黑煞瓦解。」
白袍人道:「如果鬼王能變好,站在我們這一邊,那麼對付黑煞就有很大的希望了。」
我叫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謝薇都沒能改變他,還能有什麼改變他呢。先生,陳思是因為鬼王而死的。我必須要報仇,下次見到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白袍人道:「其實你也好,蕭山也好,都是黑煞的受害者!所以……」
我一拍桌子:「先生,你不用跟我講大道理。只要他是黑煞鬼王,我就要殺了他。絕對沒有迴轉的餘地……」桌上的碗筷跟著跳動,雙眼怒瞪看著白袍人。
白袍人也是一愣,未曾料到我會如此激動:「蕭寒,你不要激動。陳思離世,我也很難過。好了,鬼王的事情,我就不多管,一切由你來處理吧。是不是該殺,你自己決定吧。」
白袍人不再說,而是連著倒酒,獨自喝了起來。我也沒有說話,坐在邊上,也開始喝酒。
阿木見狀:「這不是剛剛見面嗎?怎麼忽然吵起來了。」
白袍子鼻子哈了一口冷氣:「現在翅膀變硬,自然敢和我頂嘴。我說的話已經沒用了,還一口一個先生。我可能耳朵聽錯了吧。」
我心中氣憤不過,這麼多年了,什麼都沒有找到,就是為了一個預言之子的荒唐預測,我走了那麼多地方。我應該早就去尋找蕭山的蹤跡,早就應該殺了蕭山。
我冷笑道:「先生,預言之子,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這些年我和阿木走遍了中國,看了無數個孩子,就是沒有你說的那個預言之子。先生,我敬重你,打心底敬佩你。可是八年了,一點希望都沒有。你今天忽然說,勸我不要殺蕭山!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
我聲音很響亮,絲毫不讓著白袍人。
白袍人臉色微微一變,張口要說什麼,最後還是收了回去。我與他二人對坐著。阿木只好不斷地倒酒。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白袍人也不知道喝了多久。
一直到了晚上,桌上的飯菜都涼了。我和白袍人都是酩酊大醉。我又和他到了江邊,依舊是喝酒,依舊是雙目怒對。我肚子裡的毒蟲好像復活了一下,不管我喝多少酒,都把酒給消化了。
「你們兩人真是犟脾氣,一言不合就瞪眼喝酒,你們到底要僵持到什麼時候!」阿木也是著急。
帶來的酒喝完之後,白袍人道:「蕭寒,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氣,這回也應該差不多了。我要說正事了。」白袍人道。
「我哪有生氣,我是看你什麼時候喝醉。」我道,說到最後,也笑了起來。
「方才我們喝酒地方,那就酒館我已經買下來了,你以後就住在這裡。哪裡也不用去,等時間一到。你就知道要幹什麼了?」白袍人道。
「不是吧,又要我等多少年,又是八年嗎?你告訴我一個準確時間,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先生,我求你了。」我酒力開始發作,頭腦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這裡距離峨眉山很近,到時候你知道了。還有,永遠不要丟失希望。永遠要充滿希望活著……記住我的話,你是這個世上最厲害的人,你的徒弟也將是冉冉升起的星辰。」白袍人大聲說道。
「不要和我說這些大話了,先生,我已經過了那麼年齡。你說這些話對我沒什麼用啊。我已經不是年少熱血的時候,靠著一腔熱血就能衝鋒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