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寫這冊書的人,不是姬無塵就是商不忘。
小心翼翼的合上書冊,細細想來,這冊中的言語對嫣然頗多維護,必定不會是姬無塵,當日嫣然起兵,商不忘隨侍左右,而且商不忘自幼也在麈山長大,所以才知曉這其間的種種細節。
正冥想間,卻聽車旁傳來喧囂之聲,楚韻歌面色大變,難道繼善派來的追兵如此之快便已趕到?忍不住伸手揭開車簾,卻是一隊身穿綢緞的陌生人,那些人將馬車團團圍住,只是阻住馬車的去路,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心下奇怪,只是轉念猜想這些人所來為何?
很快,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便疾馳而來,停在道旁,一個滿面漲紅的胖子從車中跳出,大聲問道:“人呢?人在哪兒?”
“回老爺,在車中。”
“賢婿,”胖子大叫著衝上馬車,伸手拉著楚韻遠,滿面春風,“賢婿,老夫終於追到你了。”
這可是奇峰突起了,這一路二哥都在自己左右,何時與這胖子結的親,可真真的奇怪,正要開口詢問,卻聽一個極美的聲音在車下輕斥道:“爹,錯了,不是他。”
“不是,”胖子放開手,轉首看見楚韻歌,上前一步,“是你吧!賢……”
慌忙打斷他,楚韻歌起身道:“這位老丈,在下從未見過你,也未見過你家小姐,此次實乃初次見面,不知老丈所為何事?”
那胖子上下打量楚韻歌,沉身在他面前坐下,“這位小哥兒好一個相貌,是人中之龍之相,這位小哥兒,不知你可曾婚配?”
斂了臉上的笑,“二哥,送這位老丈下車,這位老丈,咱們素不相識,在下與您無話可說。”
說完,楚韻歌轉過身,不再理睬那胖子,那胖子本就通紅的臉漲得如同將要滴血一般,一拍案几站了起來,“這世上不知多少人想做我孫慈的女婿,哼!你當你有多了不起?”
“在下沒什麼了不起,”楚韻歌冷若冰霜,“二哥,還不送客?”
待楚韻遠將那胖子送下車,楚韻歌看那隊人護送著那輛馬車遠去,楚韻歌只覺得憤怒難耐,連聲命人快馬加鞭。
行至深夜,均平安無事,進了山之後,眾人棄車騎馬,楚韻遠見楚韻歌心情稍好,壓低了聲音詢問那胖子的來歷,卻被楚韻歌兩個可怕的眼神逼了回來,待天色微明,楚韻歌突然命人改變了行走的路線,竟然是繞了遠道。
“小弟,究竟怎麼回事?”
“二哥,那個胖子還會再趕來的,咱們人太多,很容易就被找到,”楚韻歌冷然一笑,“咱們分成三隊,每隊從不同的地方回去,那胖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找到咱們。”
在林中分成三隊,連夜趕路,終於在第三日的黃昏回到了隱龍嶺,遠遠看見楚韻清帶人侯在山腳下,楚韻歌心下一鬆。
“小弟……”
走到楚韻清面前,只聽他呼喚一聲,正要應,卻聽遠處馬蹄聲響,回過頭,一隊人飛馳而來,領先的,正是孫慈。
沉了面,看著孫慈疾馳到近前,然後飛身下馬,“賢婿,我終於找到你了,既然你已到家,正好與我商量你與小女成親之事。”
“孫先生,”楚韻歌冷若冰霜,“在下與孫先生素昧平生,對孫先生的千金毫無興趣,孫先生這般苦苦相逼,傳將出去,不是天下間第一笑話兒嗎?”
“賢婿此言差矣,”孫慈絲毫不以為忤,“這婚姻一事,講的是父母之全,媒妁之言,我代表了小女的父母,媒人我也帶來了,小女很快……”
“孫先生,”楚韻歌暴怒,“在下現在明確告訴你,在下,永遠不會娶你的女兒,不管你太平鎮的首富,還是旁的什麼人,無論你的女兒美若天仙,還是醜若夜叉,在下都不會娶你的女兒。你請回吧!否則,別怪在下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