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嗎?她是希。望自己能夠說服寧不凡吧,那個人倔強得就像一頭野驢,要說服他,並不是那麼容易,但是他也有軟肋,那就是嫣然,但是嫣然絕對不會讓他感到自己在強迫他,因為寧不凡是她唯一能夠全盤信任的人。
“皇上,自道上得知慶州叛亂的訊息,臣一直就在思索這個問題,想要尋找一個最好的解決之道,”楚韻歌起身行禮,轉身對寧不凡淡然一笑,“臣覺得寧大人的想法很有道理,但是臣覺得安楚立國之後,一直處於戰亂之中,百姓難得有一日的平靜,但皇上登基之後,一直致力於為民造福,如果為了極少數人再掀戰端,受苦的是百姓,因此,臣的建議是以撫為主,以武力威服為輔。”
聽上去,楚韻歌似乎是兼納了寧不凡和葉臺的建議,但是寧不凡眨了眨眼睛,轉首看了看嫣然,他心裡明白,楚韻歌其實更偏向於葉臺,但楚韻歌話裡說的很清楚,如果輕易的掀起戰禍,受苦的將是百姓,百姓受苦,最終受苦的,當然是皇上,寧不凡微微一笑,“既然如此,臣覺得楚大人的建議更有理,臣附議楚大人的建議。”
清晰的看見獨孤落日面上的神情,楚韻歌知道他其實也偏向於葉臺,但為了避免自己與寧不凡發生衝突,他選擇了支援寧不凡,因為他明白,自己能夠說服寧不凡,真真的狡猾,這位獨孤落日才是安楚朝中最奸滑的商賈吧,但是他對嫣然的忠心除了寧不凡之外,無人可比,既然是為了嫣然,那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可饒恕的吧!
小心翼翼的幫嫣然掖好被褥,連日的憂思,她已經數日沒有如此安睡了,楚韻歌憐愛的凝視著她酣睡的面容,伸指輕輕的撫著她嬌嫩的臉,多愛她啊!那麼的愛她,即使此刻注視著她,自己的心仍然被對她的思念充滿,只要看到她的憂愁,自己的心就像被緊緊的握著一般的疼痛。
“你在想什麼?”不知什麼時候,嫣然醒了,她慵懶的凝視著楚韻歌,眯著眼睛,神情就像一隻貓一般的嫵媚,“在想怎麼才能平息那些叛亂嗎?”
“是,”伸手握著嫣然綿軟的手,溫柔的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其實寧不凡的話也有道理,我一直在想,那些商賈之所以敢暗中發動叛亂,是因為他們的勢力還是太大,只有重建商業協會才能消除這樣的威脅,但是重組商業協會的人選我一直在猶豫……”
“猶豫嗎?”嫣然微微一笑,“你不是覺得落日是最好的人選嗎?他不會去的,落日不會離開的,你不瞭解落日,他骨子裡的屬於貴族的驕傲永遠都不能遺忘,我已經委屈過他一次,不能再委屈他第二次。”
果然如此,對於嫣然而言,獨孤落日與寧不凡一般是她的心腹,即使獨孤落日願意,她也不會讓獨孤落日去出任商業協會的會長,雖然獨孤落日是最好的人選,他對嫣然忠心耿耿,而且非常的聰明……
“嫣然,”伸手輕輕撫著嫣然流水一般的黑髮,“也許透過商賈自己管理自己呢?”
自己管理自己?嫣然目中異光微動,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確是一個好的方法,腦中突然閃現出一個陰冷如毒蛇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微微一顫,也許那個人是最好的人選吧!他是一條毒蛇,就能剋制其他的毒蛇。
“如果能讓他們自己管理自己,許是一個最好的方法,”嫣然輕輕眨了眨眼睛,“我有一個人選,但是我想你親自去見見他,那個人是一條毒蛇,他也許能夠幫我們……”
與黃世宗相對而坐,楚韻歌已然瞭解為何嫣然對他的評價是一條毒蛇,這個人無論從眼神,還是舉止都似乎在散發著一種劇毒,一種能夠令人一見她便覺得不悅的劇毒。
“是您要見我嗎?”黃世宗好奇的看著面前俊秀的男子,他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瞬間便令人心生好感,“我似乎並不認識您。”
“黃先生還記得當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