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袁維朗放下茶杯,“也許楚宰相在組詩會的初衷是為了挑選人材,我也希望能夠以我自己所學奉獻給國家,但是我在城門無意中衝撞了大貴族陳……的車架,所以他們不讓我參加詩會。”
竟然有這樣的事!楚韻歌心下大怒,可是又不便表露身份,只得強忍著怒意,“袁兄如此才華,如果埋沒在鄉間著實可惜了,依在下看,袁兄不如將適才的詩寫下,也算沒有白到汴倉參加這個詩會?”
“對,”袁維朗似乎恍然大悟,滿面笑容,“夥計,取紙墨來。”
待夥計將紙墨奉上,袁維朗伸手將桌上的茶壺一應事物掃到地上,將紙鋪在桌上,楚韻歌放下扇子,在硯臺內注入清水,快速幫他硯好墨,袁維朗提筆醮墨,筆走龍蛇,轉瞬寫完了適才的詩,然後狂放不羈的將筆扔到一旁。
一首詩寫得龍飛鳳舞,極為大氣,整篇字煙霏露結,離而不絕,字跡骨氣洞達,楚韻歌微笑著坐下,將那首詩取到自己而前,取出側袋中的硃筆,抬首對袁維朗一笑,“袁兄,這首詩以在下看應為今年詩會的頭名。”
“頭名?”袁維朗苦苦一笑,對楚韻歌長拘一禮,“袁維朗謝……,請問小兄弟貴姓?”
起身回禮,楚韻歌滿面燦爛的笑容,“在下姓楚,名韻歌。”
一眾的人跪倒在地,楚韻歌埋首凝神在袁維朗的詩篇上快速的寫下評語,“大哥,命人送回去,告訴他們,這首詩,是今年的頭名。”
“袁維朗謝宰相大人,”五體投地的袁維朗似乎在哭。
“袁兄請起,”楚韻歌伸將將袁維朗扶起坐下,示意楚韻清命人奉上清茶,“袁兄說在城門邊與陳家發生了衝突,我知道陳家的人出行都在儀仗開道,你怎會……?”
“其實……,其實是我刻意上前的,”袁維朗似乎猶豫了一會兒,才抬首注視著楚韻歌,“我在十數日前,得知了一個驚天的訊息,可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窮仕子,進不了各處的衙門,可是那個訊息又很緊要,我只好兵行險著,在城門邊等候有達官貴人經過……”
這般說來,他衝撞陳家的車架,到也合情合理,聽上去,此人一片熱血,赤膽為國,更難能可貴的是願意犧牲自己,真真的一片赤誠。
“你得罪了陳家的人,”楚韻歌笑容可掬,“所以詩會的人不敢讓你報名?”
“是啊!”袁維朗點了點頭,“詩會的人說雖然詩會是楚宰相主持,但陳家是邊越的大貴族,是皇上的心腹,得罪了陳家,即使我能中選,也不會有前途。”
握緊拳頭,面上笑容不變,“袁兄,請用茶點。”
說話間,詩會的評判趕到了茶棚,滿頭大汗,一見楚韻歌,顧不得其他,“大人,這個袁維朗前些時日在市集衝撞了陳……”
“我知道了,”楚韻歌沉下臉來,“你們想教我怎麼做事?”
一眾的人噤若寒蟬,不敢再開言,“你們是在為國家挑選人材,不是為某一個人,某一家人,我還奇怪,這幾年的詩越來越差,我道是邊越無人材,原來是你們這些人從中作梗。”
怒斥著一眾的評判,卻見一個評判滿面的不服氣,楚韻歌盯著他,“你想說什麼?”
“大人,這個袁維朗膽大包天,他擋住陳大人的車駕,說龍皇姬問風和月帝贏嫣然將到邊越……”
果真是驚天的訊息,楚韻歌猛的轉頭看著袁維朗,聲音止不住的顫抖,“他說的是真的?”
“是啊!”袁維朗點了點頭,“我的朋友在安楚遊歷,前些時日寫信給我,說月帝贏嫣然被太極箭所傷,雖然龍鱗黑甲吸出了她體內九成的太極箭,但餘下的一成只能到咱們邊越的陽泉才能化解,所以龍皇親自揹負她到陽泉療傷。”
第二卷:九州風雲 第九章 第七節 暗